“二夫人?”秦雨缨柳眉微挑。

“站住。”秦雨缨吐出二字。

心不甘情不肯地福了一福,她直起家道:“我说七王妃,我好端端在这大街上走着,你凭甚么派人拦我?别说你是王妃,就是王爷亲身来了,也不能平白无端地欺负布衣老百姓吧?”

不久,她浑身伤口腐败,发了一场高烧,烧了整整三日才一命呜呼……

就在两个月前,赵氏丢了个羊脂白玉的镯子,找了整整一日都没找见。

“你说谁是三只手?”赵氏瞋目圆瞪。

府里那些丫环、婆子们怕被惩罚,不约而同将脏水泼到了秦雨缨身上,非说她偷偷摸摸去过赵氏的房间。

廉清使了个眼色,几个侍从立即将回身欲走的赵氏拦下了。

后院的下人皆对她避之不及,竟无一人肯给她找大夫。

此时冬儿伸手一摸发髻,满脸皆是惶恐:“王妃恕罪,那发簪方才明显还在,如何一转眼就不见了!”

赵氏怀里抱着个绸布口袋,身后的丫环、婆子也人手一个,皆鼓鼓囊囊不知装的何物。

仗势欺人这四个字从赵氏口中说出来的时候,秦雨缨只感觉格外的讽刺。

“二夫人这是要去哪?”秦雨缨问。

“大胆,见了王妃还不可礼?”廉清喝道。

赵氏二话不说就赏了她一顿鞭子。寒冬腊月,她身上被打得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赵氏却又叫人扔来一堆衣服,叮咛她必须洗完,不然便不准用饭。

秦雨缨朝身边的小丫环看了一眼:“冬儿,我赐给你的簪子如何不见了?”

冬儿是秦雨缨亲身挑的丫环,一双眼睛贼亮贼亮,不管甚么事,只需一个眼神就能领悟过来。

七王府上高低下百余口人,说的说冬瓜,说的说西瓜,只要冬儿不假思考便说是脑门儿,非常合了秦雨缨的胃口。

“来人啊,给赵氏搜身。”

赵氏哼了一声:“我去哪与你何干?”

现在,那羊脂玉镯恰好端端戴在赵氏手腕上,细致洁白,光芒温润,生生刺痛了她的眼。

廉清官不大但官威大,冷不丁这么一喝,把赵氏吓得腿一软。

说着,目光落到了赵氏身上:“王妃,刚才这女人仿佛撞了奴婢一下,难不成……是个三只手?”

昨日挑丫环时,秦雨缨特地出了个题――用冬瓜和西瓜砸脑门儿,哪个最疼。

真是朋友路窄,没想到逛个街都能碰到仇敌。

伤口浸在水里,很快就红肿流脓,不挠便痒,一挠更痒,如万蚁钻心,始终也不见愈合。

“凭甚么?”赵氏怒极,“你们仗势欺人!”

“如何是你?”赵氏眸光一闪,撂下一句狠话,“我……我本日另有要紧的事,就分歧你算账了,他日你给我留意点!”

三只手,那不就是小偷?

赵氏这才想起秦雨缨已与秦家分炊了,遵还是理,她是该施礼。

廉清咳嗽了一声,这戏演得非常难,可他还是得接茬。

虽只是身材原主的一段影象,但统统的统统,都如产生在秦雨缨身上一样逼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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