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当然是我的!”唐咏诗进步了嗓音辩驳。
“你的法力,有一半在我身上。”雪狐鼓起勇气道。
虽已化身成人,但那眉眼还是有些古灵精怪,一双瞳人乍一看浓黑似墨,细心一瞧,却清楚是极深的绿色,绿得浓烈非常,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邪魅。
一想到此人或许要管他叫曾曾曾曾曾……曾祖父,他就颇觉风趣。
求生欲令雪狐不由自主后退了一步,嘲笑了一声道:“我……我有事前走了……”
雪狐被捏得皱起了眉:“停止,喂喂喂,我但是灵物!”
秦雨缨惊奇地看向他:“你不是应当被定住了吗?”
秦雨缨很快明白过来,问雪狐道:“你翻阅上册时,看到的是些甚么内容?”
“我的法力,在你身上?”秦雨缨蹙眉,不免猜疑。
“此后不准再对那狐狸脱手动脚。”陆泓琛并未答复,还是满脸醋意。
这平平无奇的语气,无情打断了阎罗的臆想。
那目光凌厉冰棱,很有一种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的寒意……
雪狐并未伤及陆泓琛性命,只是将他的五感临时封印,换而言之,陆泓琛被定住了身形,既说不出话来,也听不到、瞧不见面前的统统。
“它吝啬得很,流露给我的动静,与流露给你一样,一个字也不肯多说。”雪狐一五一十地答。
一想到那上册古籍中也不知埋没着甚么奥妙,她就颇觉头疼,蹙了蹙眉道:“罢了,临时放你一马,这笔账今后再同你算。”
她模糊记起,本身头一次发明书中的故事时,仿佛也没瞧见那阎罗娶妻的记录,直到与阎罗喝酒扳谈了一番以后,再翻那上册古籍,才鬼使神差看到了这一内容……
每次小狐狸不爽时,便是这类气呼呼的模样,越是气呼呼,就越让她很想恶兴趣地捏上一捏。
细心翻阅了一遍,她将那些记录阎罗与玄女婚事的“错字”,一一找了出来。
“还给我,还给我!”唐咏诗不知何时将那塞在嘴里的破布吐了出来,说话时,未被咽下的参片纷繁从口中掉落,那叫一个狼狈。
故而,他对秦雨缨多多极少心存感激,这也是他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帮她的启事。
唐咏诗即便疯了,也是能认出她来的,且还装模作样地忏悔告饶,故而十有八九并没忘了数千年前的那桩旧事。
不过一会儿的工夫,不待那鞭子落下,只消阎罗一扬手,唐咏诗就先建议了抖。
秦雨缨差点没忍住翻白眼的打动:“不必了,我另有只小黑狗能折腾。”
“此后本王不必再孤枕难眠了?”沙哑的声音拂过她耳畔,带来纤细的痒,不像是在发问,倒像是在感慨。
“笔墨本就能变动,不然,这书与平常书册有甚么两样?”雪狐答得理所当然,脸上挂着几分“为何你本日才晓得”的不解。
“你可否肯定?”秦雨缨问。
阎罗将那参片一股脑全塞在了她口中,又用破布堵住,她就是想吐也吐不出。
既然下册孕育出了书灵,想必上册也不会没有灵性,可她却从未见过那另一个书灵,也不知它究竟是善是恶……
古书皆说狐妖美艳,想不到男人也是如此超脱不凡,就是可惜略矮了些,只比秦雨缨高上半个头……
“说的是……”唐咏诗喃喃着这三个字,俄然愣住了,接而神采变得癫狂起来,“我忘了,我忘了!”
阎罗俄然落空法力一事,莫非与这上册书灵有所关联?
秦雨缨点头,不敢轻下结论。
雪狐转念一想,感觉也是,挠了挠头问:“那……另有没有别的事,是我帮得上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