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皇兄对我有所顾忌,没法是因为我善于骑射、技艺了得,担忧我会成为七哥的左膀右臂,可现在……我连路都走不稳了,他又何必再心生防备?”陆文霍不由自嘲。

秦雨缨倒很想看看,太后当时的神采多么出色万分,不过当时她还在辽城,还未回京,实在可惜……

秦雨缨心下了然,叮咛丫环搬来椅子,让陆文霍坐下了。

“你们二人渐渐叙,我这个电灯胆就先走了。”秦雨缨笑着说道。

只闻“格登”一声轻响,那一瞬,陆文霍汗如浆出。

陆文霍被瞪得语噎,他已好久未见过七嫂嫂彪悍的一面了……

冬儿和雨瑞跟了她这么久,一向忠心耿耿,听闻二人在太背工中吃了很多苦,她当然心疼,故而才会有此一问。

“或许……冬儿不会再待在都城了,若此后陪在我身边的只要你一个,你也情愿?”秦雨缨持续问。

短短半月不见,她瘦了很多,神采也惨白了很多,那双眼睛却还是亮晶晶的,亮如星斗,看得陆文霍心中微颤。

她当然也舍不得这两个丫环,可有些沉在水下的事,已垂垂浮上了水面,这都城的局势,总有一日会变得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伤的是这条腿?”她细心诊察起了伤势。

她找准那碎骨的位置,手指微动。

此后出嫁了、生子了,她也会亲身随上一份大礼,毫不会让二人被婆家看扁了去……

若非陆泓琛及时提示,陆文霍的性命,恐将莫名其妙就义在本技艺里……

秦雨缨点了点头,此事她早就传闻过。

实在刚一回到都城,他就迫不及待想去见冬儿。

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不管闹出多少笑话、惹出多少祸事,那都是七王府的事,而非深宫当中的太后所需担忧的。

怎料陆泓琛与她定见相左:“须得尽快将老八送出都城,不然结果不堪假想。”

冬儿小脸一红,责怪:“王妃娘娘……”

雨瑞与冬儿越是忠心耿耿,她就越不肯让二人受连累。

雨瑞还是点头:“奴婢不走,奴婢要留在七王府,留在王妃娘娘身边!”

如果陆文霍完整销声匿迹,在旁人眼中则无异于坐实了罪名,待统统灰尘落定,再想出来解释,那可就难如登天了……

秦雨缨回身出去,轻掩上了门。

将二人带回七王府之前,太后还煞有其事地禁止了一番,称秦雨缨这个七王妃放肆放肆的脾气,皆是因这两个丫环而起,身为下人,须得学会教主子谨言慎行,而非一味顺着主子的意,乃至于主子闹出笑话,惹出祸事……

他那里晓得,为图费事,马脸一行人底子没为他请正儿八经的大夫,只随便在街头找了个江湖方士充了充数。

言下之意,太后对七王府的事管得太多,此后无需再到处插手。

陆文霍大喜过望,恐怕本身听错:“这……这是真的?”

“七嫂,你这是……要替我接骨?”陆文霍忙问。

“我何时说过是冬儿了?你为何会感觉是她?”秦雨缨用心反问。

“雨缨,你可知这骊国先前共有八个王爷,现在除了陆长鸣、我、老八以外,余下的皆已不在人间?”陆泓琛没有径直答复,而是问道。

北风中,二人长满冻疮的手,皆被冻得通红非常,用他的手炉暖了半日,才终究规复了知觉……

先前,他不是被镖师扶着,就是坐于马车中,故而,秦雨缨一向没有看出他腿上的非常。

丫环未几时就取来了木棍与布条来,秦雨缨接过,放在一旁,叫陆文霍侧过脸去:“正骨很疼,忍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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