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如此明目张胆,就不怕天子较起真来,将她董氏一族连根拔起?”秦雨缨得知此事,非常迷惑。
是不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还未可知……
当时他就悄悄赌咒,不管是位高权重的天子,还是各式禁止的母后……谁也休想再将雨缨从他身边带走!
不过,事情如果做得过分甚,天子何尝狠不下这个心。
“皇后娘娘,那李洪……该如何措置?”一旁的白面寺人,谨慎翼翼地问。
李太医还在慎刑司关着呢,万一经不住鞭挞,说出点甚么不该说的,那可就全忘了……
对天子而言,最可骇的莫过于发明枕边人才是那埋没至深的始作俑者……以是,若发觉皇后或许是外族先人,不止皇后本身性命堪忧,全部董家也必受连累。
“这就是你以身犯险的来由?你可知我有多担忧?”她忿然。
“你管得着吗?”竹箐也是不耐烦了,“啰啰嗦嗦的,哪来这么多废话?”
一回身,就看到了不远处的二人。
戋戋纸老虎,也敢张牙舞爪,真当他是个任人欺辱的闲散王爷不成?
早知会受人冷脸,她干脆就不来了!
陆泓琛面露当真:“本王会谨慎谨慎,不管三次、四次、五次……还是百次千次,必然都能避过。你是本王的护身符,心中有你,怎会舍得轻而易举丢了这条性命?不是说好了要陪你到白头……”
雨缨失落时,他就已有了这两种筹算。
不一会儿,慎刑司就传出那李洪已死的动静。
此人三番五次刺杀王妃,他当然要严加防患,不能让她再有任何可乘之机。
而宫中的皇后,越想越气,越气越想……到最后,已是气得浑身发颤。
这画面,恰落入了不远处的竹箐眼中。
秦雨缨听得心软,一下子气就消了。
完了完了,她感觉,本身此生真是被这座冰山给吃定了……
“是……”白面寺人领了命,恭恭敬敬地退下了。
话音未落,秦雨缨只觉双唇一阵酥麻。
“王妃娘娘,此人说要见你。”杜青上前一步,护在了秦雨缨身前,为的是制止竹箐找准机会动手。
话未说完,秦雨缨就忍不住给了他一拳,接而,恨恨朝他淡色的唇咬了一口。
秦雨缨对竹箐倒并无防备之意,若真故意防备,先前就不会听任她拜别了。
他不在乎本身在旁人眼里是否城府极深、心肠暴虐,唯有雨缨的性命才是重中之重。
“难怪……”秦雨缨点了点头。
更别提,这看似高高在上,实则一戳就破的皇后。
她说天子如何这么草包,事情都已这般较着了,竟然还涓滴没有向皇后问责的意义,本来是心有顾忌,不得不放皇后一马。
正踌躇着是轻咳一声提示,还是回身冷静躲避,身后俄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这动静,很快传入了七王府中。
“何事?”杜青一副突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式。
这一口极重,在他唇上留下了一行不深不浅的齿印。
从陆泓琛口入耳得此事的经过后,她满心担忧起了他的安危:“你也晓得皇后那民气肠暴虐,万一你真遭了她的算计,岂不是……”
“你这女人,还来干甚么?”杜青的语气非常不善。
他难以设想本身落空雨缨,会变成何种模样,是会与天子、皇后,以及那构造算尽的陆长鸣同归于尽,还是会铲平统统,登上皇位,将这些人尽数关押,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杜青,你随我去探探究竟。”她侧目道。
陆泓琛悄悄而立,不置可否。
“还没,”陆泓琛点头,正儿八经道,“本王还想说,你发小脾气的模样,比常日里更加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