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嫁奁和聘礼我会一并带走,今后我和秦家再无干系。”秦雨缨不急不缓地反复了一遍。

见她不言不语,秦洪海愈发恼火:“还不向你母亲认错?”

秦雨缨非赵氏所生,而是他原配夫人的长女。

“大胆,甚么二夫人,这是你母亲!”秦洪海怒道。

这如果能被七王爷看上,今后升官发财、青云直上……啧啧,岂不美滋滋?

看着面前这两张奸商的脸,秦雨缨点点头承诺下来:“好,我嫁。”

孽障啊孽障,这才多大年纪,就已经有如此深的心机了,长大今后如何得了?

若真有甚么极好的婚事,赵凤芹能不先顾着她那娇滴滴的亲生女儿秦可柔?

当初修建宅子时,淑妃正得圣宠,大家都说秦老太爷教出了一个好女儿,是以这前院补葺得极尽豪华,用了香柏、梨木,饰以琉璃、明珠,恐怕丢了淑妃娘娘的脸面。

“不错,既如此,老奴这就回宫禀告太后。”此中一人尖着嗓子笑眯眯道。

好一个和秦家再无干系!

为首一人拱了拱手,掐着嗓子冷冷道:“老奴会将此事一五一十禀告太后和王爷,秦公好自为之,告别!”

秦宅一向是京都的一个笑话。

事关本身的存亡,秦雨缨眸光一凝:“这真是爹的主张?”

“你你你……”赵氏气急废弛站起家来,指着秦雨缨鼻子的手不住地颤栗。

遐想起这几日外头的一些传闻,再看看座上那几个一身宫服的寺人,秦雨缨将此事猜了个十之八九。

她最看不得秦洪海的这幅嘴脸,明显做的事卖女求荣的肮脏事,恰好还能暴露一副道貌岸然的嘴脸,在不要脸这一范畴的确已登峰造极。

一声“二夫人”,听得赵氏眼皮一跳。

只是她没想到,事情远没有这么简朴……

秦府前厅顿时乱作一团,始作俑者秦雨缨却始终神采淡淡。

秦洪海闻言胸口一闷,跌坐在椅子上差点没吐血。

秦雨缨撇撇嘴没作声,叫一声二夫人已经很给面子了,若照她之前的脾气直呼其名,秦洪海岂不是要被活生机死?

他一见秦雨缨这女儿就忍不住来气,那双吵嘴清楚的眼睛,也不晓得像了谁,眸中七分安静三分捉摸不透,好似从不知低眉扎眼为何物,重新到脚,哪有半点身为女子的温婉与灵巧?

婚事?

若真离开了干系,叫她如何找七王爷攀亲戚去?

她这嫡出的秦大蜜斯,从小住在后院漏雨通风的砖墙下,日子过得倒与最低等的丫环差未几。

倒是赵氏反应敏捷,仓猝从袖里取出一荷包金瓜子,叮咛小厮:“福来,快把这个给刚才那几位公公送去!”

选王妃天然要选操行端方的,像她这类一心求财的“势利眼”,太后那边怎会看得上眼?

现在他担忧的不是秦雨缨此后的是非祸福,而是这都城落魄的世家贵族不止他秦家一家,传闻另有很多人也挤破头皮想攀上七王府这根高枝,也不晓得平平无奇的秦雨缨,入不入得了七王爷的法眼?

“爹把女儿推动火坑,女儿多拿些财帛吃苦几日,何错之有?”秦雨缨反唇相讥。

她刚才那些话,不是说给秦洪海听的,而是特地说给那几个寺人听的。

二人立即长舒一口气,却又听她道:“不过,嫁奁和聘礼我会一并带走。”

“瞧你这话说的,这当然是你父亲的主张。”不待秦洪海开口,赵氏便抢白,“常言道父母之命媒人之言,自古以来便是如此,老爷你说是吧?”

另有那嫁奁,那聘礼,那是由秦雨缨这个小贱蹄子说了算的吗?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