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繁华悄悄点头,贰心中也已了然几分。

李沐却俄然大步上前,一把拽起跪在地上的兰儿,说道:“儿臣辞职!”便不由分辩的强拽着兰儿出了寝殿。

见他们出去,宫女们才撩开层层垂帘,而见到李泽都没施礼。

安扎眼中含泪,看到他们身后的兵士不敢多言,只是感喟道:“殿下稍后半晌,容主子出来禀告。”

她站着未动,没有要上马车的意义,一个拔剑的兵士已朝她刺来,幸亏张繁华眼疾手快,同时抽剑挡住了。

“泽儿,李沐他趁你被俘,都城保卫空虚,竟然谋逆篡位......”

兰儿扶着李泽进入皇后的寝殿,虽是白日,寝殿中窗格全掩,点着宫灯。

兰儿坐回马车后忧心的看向李泽,又望向别处。

“谢母后成全。”李沐终究听到了他想要听到的话。

谁也不知进宫后的运气,一行人鸦雀无声,穿过了一道又一道的宫门。

李泽想冲出去庇护兰儿,被皇后死死拦住了,“听母后的话,别再管了!那女人是祸水,祸水啊!”

“繁华,泊车!快泊车!”她对骑着马正在与马车同业的张繁华喊道。

“不要叫本宫皇太后,即便你是名正言顺的当上了这个皇上,本宫也不会做这个皇太后。”皇后懒得再多看他一眼,硬气的道。

兰儿听到这声音不由浑身排泄了盗汗,是四皇子李沐。

父皇已将他废了吗?是因为此次在幽州与突厥人兵戈时过分无能吗?

兰儿的心一点点直往下沉,看来全部都城,乃至皇宫中产生了剧变,有人夺权篡位!

“你不配,你是偷走我泽儿皇位的小偷。”皇后身材极其轻视不屑的道。

送他们来的兵士让他们下车,兰儿扶着李泽从马车高低来。

李沐的神采变得非常阴霾,“儿臣也是您的亲生儿子,不管是儿臣还是三哥当上这大周的皇上,您都天然是皇太后!”

兰儿估摸着已快到王府,翻开马车的窗帘,想叫张繁华泊车,却看到都城本来繁华的大街上没有了小摊贩,满是整齐齐截的兵士,家家户户大门紧闭。

“母后抱病了吗?”李泽对这吉祥宫再熟谙不过,看到站在门口的寺人恰是一向服侍皇后的安顺。

兰儿看了他一眼,沉默无声的坐下,想不明白,是谁有这个胆,又有这个才气谋逆?

在进第一道宫门时,护送他们来自幽州的兵士都已被卸下了兵器,带往别处。

张繁华策马到车窗处,“兰公子有何叮咛?”

“泊车!我感受都城内的氛围不对,让我先上马,我要回五殿下的王府。”

寝殿的门刚一关上,李沐收紧了拳头,一脚将兰儿踹翻在地,吼道:“贱人!来人将她押入大牢!”

兰儿透过帘缝,盯着马车一起驶过的空中。

进宫后全程由驱逐他们的都城兵士押送。

他们步入吉祥宫,被带往寝殿,还未出来已闻到一股浓厚的药味。

那安顺公公出来了好久,却迟迟未出来传话。

“殿下,喝点水。”兰儿虽还是像路上一样为他倒水,但将水杯递给他的手是颤抖的。

皇后震惊的呆住了,李沐趁机笑道:“还请太后娘娘放心养病,养好病后儿臣自会让您到西郊別宫去与太上皇一起安享暮年。”

皇后望着他,满眼通红,怒道:“陛下身材安康,太子已安然返来,你还说你不是谋逆篡位!”

李泽喝了口水,极力平复咳嗽,小声对她道:“看来你救我是白搭了力量,回不回都城都是死,还不如死在突厥。不过你也别怕,不管是谁谋逆,豁出这条命我也会护住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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