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准任何人入帐打搅,不知过了多久,兰儿睡醒了,展开眼的那一瞬,第一反应是风俗性的严峻惊骇。
兰儿任眼泪浸湿他的衣衿,他向来没说过像李泽那般海誓山盟的承诺,却能在茫茫人海中一眼就认出她,不管她如何否定,他都那般笃定。
李灏将她放在床上,摁住她,声音迷离的问:“又悔怨了?”
这是落到了谁的手中,遭了多大的罪,他必然要把那些伤害过兰儿的人都碎尸万段。
应当是伤口发炎引发的发热,她在帐内看到有盆冷水,便将本身的手帕浸湿,贴在他额头上。
“很好笑吧,不是为了救你,不过是杀了个突厥人派来的探子,与你无关。你能够归去了!”李灏一脸嫌弃的赶她走。
这笑容比大明星还光辉,的确迷死人不偿命。
他捧起她的脸,不悦的道:“哭甚么哭?我可没逼你,是你自个跑来的。”
兰儿咕噜了一句:“妖孽。”
她拿起药瓶,翻开盖子,将药粉谨慎的洒在他的伤口上。
守了他一夜,快天亮时在他床边睡着了。
兰儿期许的看向他,“奴婢碰到秋霜,求她让我出去的。”
兰儿哑然的望向他,楞了一会,笨笨的开口道:“你如何都晓得,我的本名叫丁若兰。我......实在不是你们这里的人。可不知如何就穿......越........”
兰儿眼眶红了,看着他,鼓起勇气问:“前次你说很想我,是在扯谎?”
李灏只是定定的站着,没有喊人,也没有回身,沉默着。
又恨又气,这个可爱又磨人的女子!他用极力量时,她却毫不承情。
李灏的眼神还是那样冷,从床高低来,想要叫人进帐服侍,“你走吧,呆在我身边只会让你堕入伤害。”
“别说那些已畴昔的事,像刚才那样叫我灏。”李灏一点点解开她身上的粗布衣服,细细得吻着她,悄悄揉捏她的身材。
李灏似甚么也不晓得,和顺的笑着,将手放在她的下巴上捏了捏。
“不成,听我说,放开我。”兰儿能听到他狂野的心跳,他暖和的度量中复苏过来,挣扎起来。
帐外天已大亮,他这才看清兰儿白净的身材上充满了伤痕,那些陈迹有的似荆条抽得,有的似牙齿咬破过的,有的似簪子或针之类扎过的......不由万分肉痛。
李灏避开她的目光,冷冷的道:“本王还没死,你能够回浣衣所了。”
这便是情到深处的缠绵,帐内春光无穷。
他越贴越紧,开端狂放的攻城略地。
逃脱后受了那么多的罪,看到他竟不肯说一句至心话,还说他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