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护着上官柳儿摔下去，墨凉月应当受伤了。
“墨氏凉月，留――”
凉月站得有些无聊，干脆伸头去看。李公公和四熹公公站在路旁，细心察看着秀女的走姿和仪态，稍有不对劲的，就会微微皱眉，继而撂牌子。
李婉婷和左青菱的神采也好不到那里去，抬眼瞧墨凉月，倒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安温馨静地低着头站着。
上面的秀女都低着头不敢动，只轻声应道：“公公多礼了。”
凉月微微挑眉，侧头看了储秀宫不远处的花坛。不过几步路，便要决定一个女子的平生了，这些人好多连轩辕子离的面也没见过，便是将将来都赌上，当真是凉薄。
四熹公公点了点头，储秀宫门口的宫人随即唱道：“梅氏寒霜，留――”
秀女们站在储秀宫内里，遵循入宫时候的挨次排好了队，等着甄选的公公来。因为此次选秀是太后亲办，来的天然就是太后身边的人了。如果被看上了，说不定还能在太前面前讨个隽誉，今后的日子，也天然是好过很多。
她那里来的底气？左青菱悄悄想着，眉头微皱。上面两位公公一名是皇上的近侍，一名是太后身边的陪侍，职位堪比后妃，如果他们撂了牌子，那但是真的没戏了。墨凉月方才也脱手了，难不成绩不怕么？
前面传来讽刺的笑声，上官柳儿昂首，却见李婉婷等人低头笑着，好生对劲。当下更是愤怒，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
凉月嘴唇有些泛白，双手扣腰，遵循在丞相府学的礼节走着。四熹看着点头，却重视到了凉月的神采，当下眉头微皱，对李公公说了几句。李公公点头，挥了挥手。待凉月方才走过石子儿路，便有宫人唱道：
李公公手里拿着册子，扫了一眼上面的秀女们，正声道：“此次为初选，过了初选，天然就是面圣了，小主们可要好生掌控机遇。本日甄选，是让各位小主们走路，从花坛处走至储秀宫门口便可，中间会有宫人记录，走到宫门处时，会有人唱名，唱到了的人，天然就是留下的。”
内心一喜，李婉婷赶紧回身朝两位公公施礼：“多谢公公。”
梅氏吓了一跳，却还是尽力平静着，当没瞥见石子儿普通走了畴昔。也是她运气好，刚好没有踩到，那些石子儿油滑，一个不重视就轻易跌倒。
上官柳儿不由捏紧了凉月的手，水亮亮的眼睛里净是担忧。凉月反手捏了捏她，表示她不消担忧。
世人都屏息等着宫道那头的人来，却不想，面前的方向竟传来了首级嬷嬷的问礼声：“李公公、四熹公公安好。”
“谨慎！”凉月低喊了一声，也没顾其他，直接飞身上去将柳儿的头护在怀里。但是冲得太快，势头收不住，只得顺势往地上一滚。
“李氏婉婷。”
宫中门路平坦，只是走几步，天然不会出甚么岔子。但是不晓得是过分严峻还是如何，先走的几个秀女，竟然有好几个是踉跄了几步。走得生硬的也有，看得四熹在一旁微微点头。
李婉婷幸灾乐祸地看着上官柳儿往石子儿上摔去，眼里尽是对劲，却又低着头不让人瞧见。这秀女中的俏人儿啊，可要在面圣之前摔坏脸才好。固然不是她下的手，可还真是感激踢石子儿的那人，帮她出了一口恶气。
上官柳儿一怔，继而神采白了白，偷偷地看了凉月一眼。方才的动静不小，倒是全数被看去了罢，用膳的时候那般混闹，想来必定也是没给人留下甚么好印象的，如果这两位公公以此来鉴定去留的话，那…
李公公点头，拿着拂尘和四熹一起走了出去。他们是受命来这里察看秀女们进食时的仪态是否合格的，却不想，倒是看了一场好戏。这午膳用得，也未免过分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