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季善就拧眉问道：“当真没有不当？”
这话一说，四周服侍的人都当即低下了头。
林雨桐笑着递给苏嬷嬷，“捣成汁子端过来吧。”
“师兄啊，您这贵脚踏贱地，叫我非常惶恐啊。”刘叔权笑着将人给迎了出来，连连的客气道。
四爷从林雨桐手里拿过折子，笑道：“也没甚么不能说的。这就是上面的人写的儿子出世时候的事，要不，儿子说给您听听？”
“去他娘的。”殷老二骂道：“这不是糟蹋人吗？说的仿佛我不给你娘衣裳穿似得。”他扭头看钱氏，“那些年日子是难过，天不幸见的，我绝对没叫你少了衣衫穿吧。当时候，我给你娘买了棉布，不娘硬是用麻布做了衣服，用棉布给你跟你哥用。还五彩祥云当衣服呢？要真那样，我跟你娘早上天了。”
这设想力啊，真不是普通的丰富。
四爷摆摆手：“这龙威啊，不是靠身上的龙袍和屁股上面的龙椅撑起来的。只如果天子，就是穿戴破衣烂衫，蹲在木头桩子上，那也是天子。要不是天子，你就是再吹的天花乱坠，也不过是徒增笑料耳。”说着，就摆摆手，“行了，给李季善送去。将爷的意义传到吧。”
四爷拍了拍殷老二的手，“爹啊！儿子还能叫您老委曲了？”他把折子顺手就扔给吴春来，“这玩意啊，越听越像是戏文，假的很！也虚的很！我是爹娘的儿子，这个，说破大天去，也变不了。”他看向林雨桐，道：“我看，这圣旨，就该直言，直言咱本就是至贫之家。上不起书院读不起书……”
李季善摆摆手：“师弟啊，你就别挤兑你师兄我了。”他拿动手里的即位圣旨摇了摇，“这不，写好的圣旨，想叫师弟给润色润色。”
殷老二点点头：“我也就是这么说的，他们上门要求见，被我给挡了。见不见的，有啥意义？三郎那孩子吧，之前瞧着不成事，现在倒是长进了。传闻银子也是很多赚。对养在家里的闲人，也都没说过甚么过分的话来。瞧着挺风雅的。”
“四郎，行吗？”殷老二搓动手，“你老子我的名声，之前可算不上多好。你娘又是……不能说话。这爹娘身上的丑，都扳连了你了。”
钱氏一拉殷老二，表示他闭嘴，持续听。
钱氏将石榴籽剥出来，全都端给林雨桐吃。
四爷拿着折子，随便的扫了一眼，就递给了林雨桐，林雨桐拿到手里一瞧，几乎笑出声来。
而另一边的李季善却拿着退返来的即位圣旨发楞，直到小童出去要掌灯了，才晃过神来，“叮咛下去，备轿！去刘府。”
李季善？
四爷不睬殷老二吐糟，笑着持续往下道：“我娘洗完澡以后啊，那整条河啊，顿时就红光光辉，数不清的三尺长的鲤鱼，翻滚着往上腾跃……”
这话才说的两人的神采好了起来。
刘叔权抬眼看了李季善一眼，才低头翻看。半晌才道：“以鄙人来看，并无不当。”
刘叔权对于李季善的来访，还真是惊奇了一瞬。
这天，雨停了。
李季善看刘叔权的神采，肯定他并没有因为要点窜折子的内容就以为不铛铛，内心才松了一口气，“你这小我啊，不但是笔下是当朝第一，就连你这张嘴啊，也是当朝无二。叼绝无出其右。”
钱氏一巴掌呼在殷老二的手背上，叫他闭嘴。
殷老二点头，“那你是得念念，你出世的时候，他们也都不熟谙你啊。这事，除了我跟您娘，他别人也不能晓得。更不能比我们晓得的还详细。”说着，他就撞了一下钱氏，“你说是不是，他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