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千钧一击(一)[第1页/共3页]

“想也是如此,又何必亲眼所见。”杜如晦长叹一声,嘴角带起一抹苦笑,“帝都民风向来如此,哪朝的世家子不是这般行动。他二人自小养在杜陵,带他们返来,我也未尽人父之责,未曾是暇管束过。现下在那处,精华如何管得住他们,只求不出岔子,莫惹出甚么是非来,循分守己的便已是大安了,置于心性风俗,这些个也只得今后再渐渐教了。教我放不下心的倒是四郎,他尚且年幼,学甚么样都甚是快。”

而后听闻太子遣人往金城庾立的故居去寻过穆清,也去余杭刺探过,皆未果,只因忙着剿除相州占有的刘黑闼,这事也便不了了之了。

武德七年的夏天竟是出奇的风凉。满洛阳的槐树长到了极盛,树叶子未经骄阳炙晒,反倒浸润了几场畅快淋漓的大雨,更加的青嫩欲滴。

“那倒是极妙的,犹记得当年我投于恩师门下,便是经了虞公指导。再者,他曾师从你顾氏先祖,与你我所学所识系出一脉,想来今后四郎不至偏差太大。甚幸,甚幸。”现在仿佛是杜如晦三年来最为畅怀的一刻,说话间竟有些手舞足蹈。

殊不知,设想谗谄他的那人,原不在长安,且在他仇恨得几近咬断牙的时候,那人已翩然北行,只携了十名保护,深切突厥北庭去了。

穆清俄然抚掌笑起来,眼睛晶亮,“这你却不必忧心了。可巧不过,虞公受职后一日,至弘义宫时偶遇了精华带着四郎在外殿顽,虞公端的是好眼力,一眼便认出四郎是谁家的孩子。原说定的年火线开蒙,只因虞公爱极,当即便要收了四郎亲讲课业,正逢秦王也在,只教四郎行了拜师礼,此事便作成了。”

ps:好久没啰嗦了,修文馆就是厥后驰名的,常常呈现在文学影视作品中的弘文馆。本来称为修文馆,李世民做了太子后改名弘文馆,再今后武周时,又改名为昭文馆。

“已有这般高了,健壮机警。”穆清抬起手臂,在胸前比了比,“精华教养得好,每日里跟着习练一遍拳脚,去时还给我演了一遍,力量虽小,架式倒是不错。精华说上月秦王接下了修文馆,授了虞公学士一职,统管修文馆,阿构与阿荷一同进了修文馆习学,好虽好,只是……”

见她不语,阿柳撇了撇嘴,“难不成她还一心一念地想要往疆场上去?”

阿柳经心肠捋着槐叶的这会儿。穆清正跟着康三郎回东都的商队奔驰在驿道上。虽说临行拜别时四郎懂事的话语。牵绊的眼神令她伤怀,却到底是完成了一桩要紧事,距接回四郎的日子仿佛又近了一步。这使她心底欣喜了很多。

正说着,浴房外起了一阵动静,好似是马嘶声,阿柳侧耳听了一会儿,笑眯眯地回身去取了穆清家常所穿的素面襦裙来,“许是阿郎返来了。你们两个倒是会踩着前后脚,我去瞧瞧厨下备的热汤还够不敷阿郎洗尘的。”

穆清无法地点点头,继而抬开端惊奇道:“你怎会晓得?难不成你见过他们?”

三年前,她跟着穆清与杜如晦自长安仓促出逃,出了延平门,亲目睹着宁远将军贺遂兆假扮杜如晦,自焚其身。令世人皆觉得杜如晦已亡故。原觉得向南折返,是要回余杭老宅的,不料却并未走远,竟是径直回了东都思顺坊的旧宅子。

现在太子与秦王相争,朝中明着暗着心向秦王的不敷小半,饶是如此,太子还是顾忌秦王手中的兵力,偏还经常蒙受弘义宫那边的恐吓,每感觉秦王将有异动时,却又风平浪静,白绷了一回弦。这三年里他约莫是受够了,干脆私即将毗沙门死士扩大至两千人,充作东宫保卫,明目张胆地驻扎在长林门,自号长林兵,圣上偶尔得知,却并未几加斥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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