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七夕夜惊(四)[第1页/共2页]

杜如晦拱手谢过那守城的头兵,自忖了两拨进城的人中,必有一拨是送簪的。探手入怀,将簪连同包裹着的绢帕一同拿出来,凑在鼻尖下细嗅了几下,又递给阿达嗅过。阿达闭目深吸了几鼻,展开眼睛惊道:“正有一股鸡头浆草的气味,快往东边寻去。”世人俱策马往东边驿道赶,八匹马在驿道上发力奔驰了将近四五十里,白蹄乌确是超卓,一跑在头里,快速慎重。蓦地精华带住了缰绳,白蹄乌放慢了速,她好似闻到氛围中淡淡地飘着鸡头浆草的气味,大雨冲刷下,气味如有若无没法肯定。赶上来的贺遂兆亦放慢了速,越往前走,辛刺的气味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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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将此物隔墙抛进宅内,开门去追,早不见了踪迹。”阿达正说着,精华亦带着令信到了。杜如晦面色乌青,脖颈上青筋尽显,沉着脸将簪揣入怀中,领着一世人,连同康郎和贺遂兆带着的几个亲信侍从,一人一骑一口气直奔至东城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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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夜惊(四)

此时天涯的雷声垂垂远退,雨势也减弱了下来,不出半柱香的工夫便收了雨水。贺遂兆命侍从燃起松脂火把,借着光,果见驿道边一簇簇的鸡头浆草散落在杂草丛中,一向往驿道外的荒地里延伸开去。大师弃了驿道,朝荒地中循着越来越麋集的鸡头浆草找开,高一声低一声地呼着“七娘”。“前头有房!”精华叫到,杜如晦驱马走近,见是一间早已破败倾圮的屋,残亘断壁间胶葛着长得密密匝匝的鸡头浆草。“穆清?”他摸索着在屋外朝里低喊了几声,无有应对,有人递过火把,近前细照了,亦无人影。

再说杜如晦,驰到康郎那处,大跨步地从坊间的后门上到隔间,贺遂兆公然已在等待,尽收了常日里的浪荡随性。虽说已知穆清被带出了城,却不知该往城外哪处去找,全然不知所措。时候一寸寸地流逝,不容他们再等,楼下窗外马蹄声响,原觉得是精华拿了令信赶来,不一会儿噔噔噔地跑上楼的倒是阿达。他从怀中取出一团揉皱的绢帕递予杜如晦,翻开绢帕,内里恰是出江都那日杜如晦亲手替她簪上的宝相花金簪,穆清日日不离身的发饰,世人惊诧。

精华熟捻唐国公府的地形,直奔向李世民所居的偏院,系马于墙外的槐树上,见四下无人,纵身便翻滚过了外墙。入得内里,才发觉是个两进院,屋宇五六间,却不知他身处哪一间。正愁着无处寻摸,急得快滴出眼泪,劈面屋的窗格上闪现出一个熟谙的影,她几近不假思地奔驰畴昔,拍打着窗格,带着哭腔连声呼道:“二郎开门,二郎开门啊。”

未及闭坊时分,坊内仍有披着蓑衣顶着斗笠人来往走动,贩子却早清退了,已是寥寂一片,哒哒的马蹄在大雨入耳来分来清楚。行至高出洛水的主桥边时,忽听阿达在前面低呼道:“阿郎且住,桥洞下似有人。”杜如晦吃紧勒住缰绳,马的前蹄已踏在上桥的石阶上,猛勒之下几乎失了蹄,跃上马时脚下犹踉跄着。他将缰绳抛予阿达,单独下到桥洞,河边的淤滩上卷放着一张大席,席外暴露一双女的云头绣鞋,一动不动。贰心一下被抽暇了普通,抖动手去揭那大席,因手抖得短长,不得不以另一只手把持停止段,咬牙狠心一把揭开席,鲜明在目标竟是阿柳。他以手背探了探阿柳的脖颈,犹能感遭到大脉中汨汨活动的热血,再试了试鼻息,幸而另有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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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华,速去唐国公府,莫张扬,只找二郎讨要出城的木牌,到手了往康郎酒坊汇合,能够办成?”精华得了杜如晦的拜托,未几言语,点了点头纵马立去了。他高傲白贺遂管事意义,上了马调转马头,朝康郎的酒坊奔去,留下阿达设法将不省人事的两人倒腾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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