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敢惹他啊,他竟然上大理寺来告官?
这皇亲国戚涉结案子,理应是由大理寺来审无疑。
颜大人严肃道:“孟夫人,即使是皇家宗室被送到大理寺,都得依法审办。庆国公和孟尚书如有贰言,可申报朝廷。再要当堂大声鼓噪,则多加十板。”
颜大人干笑两声,道:“王爷开打趣了。”
一时候颜大人惊奇不定。
终究唐氏一咬牙,颤颤说来:“实在她们母女并未盗取孟家任何财帛,实不相瞒,她们乃是孟大人暮年间遗落在外的妻女,我是太焦急想找到她们,以是才出此下策……在此前,我并不晓得她就是殷武王妃。大人,不知者无罪,何况我也是寻女心切。”
这靠荫亲干系互通勾搭、假公济私,罪名可涓滴不比诬告来得轻啊……
前两天闹得满城风雨的殷武王的王妃,竟然被孟产业作了贼?!
审堂上的惨叫声非常凄厉。
殷珩顺手翻开茶盏的盖子,饮了一口茶,道:“不巧,你说的这两个贼人,一个是我岳母,一个是我浑家。”
颜大人一看,刚好有点印象,道:“这不是前阵子京兆尹接办的案子吗,还是与孟尚书家相干的。这两个女流之辈,不想是贼人,从孟尚书家卷走了财帛而逃,孟家寻觅无门,只好报了官。”
颜大人几乎从座椅上滑了下来。
唐府尹自知摊着了烫手山芋,不得不硬着头皮道:“下官本应照章程来,只是念在是孟尚书家失窃,下官才优先备案拿人,再筹算细细鞠问。”
遂唐氏当场被官差架住行刑。
唐氏强自平静,道:“只是……只是一些发簪金饰之类的,我本也想给她们的,只是不料、不料她们也没说一声……看来真是一场曲解。”
殷珩道:“情有可原,确切可恕。诬告的罪名就算了,单就论为一己之私走通官府、荫亲来往枉顾律法一罪吧。”
颜大人开口道:“孟夫人想清楚,真如果认定王妃偷了东西,这桩案子会移交到大理寺,我大理寺必将会查个清清楚楚、水落石出。到头来,如果歪曲了王妃,会是甚么罪过,你不晓得的话,能够问问你兄长。”
到了大堂,颜大人问:“不知王爷有何冤……有何案情?”
而这孟尚书的夫人唐氏,恰是唐府尹的mm。
果不愧是在疆场上踩着骨堆、蹚着血河返来的活阎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