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妃对劲道:“你能这么想,实在让人欣喜。”
黄公公带着一些寺人,送来了天子的犒赏,同业的另有礼部的官员。
明夫人点头道:“臣妇自是了解,只是雁君平白无端遭扇了巴掌,又受了杖责,另有她的丫环莲心也被打成重伤,不知这错又该算到谁头上?”
徐夫人便劝道:“雁君,你与七皇子琴瑟和鸣,何必……”
明雁君道:“母妃也是爱孙心切,乃人之常情。”
从徐妃那边出来,明夫人不再像以往那样苦口婆心肠疏导明雁君,她只挽着明雁君的手,一起上也未多说。
徐妃命人上了茶点,曼声道:“前次的事,本宫一时焦急做得不当,委曲了雁君。可本宫到底也落空了一个孙儿,一时怒痛交集,但愿明夫人能够了解。”
先前她用心恶心明夫人,可眼下她被明雁君给恶心到了。
皇室中的哪个立室的皇子不是除了正妻,另有侧妃妾室等数名,根基都是朝中官员的女儿。
明雁君道:“皇子娶侧室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么,难不成他一辈子只要我一个正室和孟楣那一个侧室?早点都娶出去,一家人才热烈。”
固然前次殷容那般护着明雁君,可他们两个毕竟还是因为那些事而渐行渐远。
后明雁君又道:“母妃一心想抱孙子,眼下侧妃身子骨又大损,恐怕得养好长一阵子。我身为皇子府主母,本日倒有一事想与母妃商讨,不如再替七皇子择几名侧妃或者侍妾,如此既能早日为皇子府开枝散叶,又可全母妃心愿,不知母妃意下如何?”
终究大师都很有些不欢而散。
“可你不喜好女人后宅间的那些纷争。”
待殿上人都走光今后,她拂袖就把几上的茶盏掀翻在地上,碎得满地瓷碴儿。
时候尚早,不想宫里边就来了人。
明雁君道:“这也是全母妃想尽早抱孙子的愿,所谓人多力量大,侧室进门过后,信赖不久便能又有好动静的。”
体味明雁君的人便知,她平时固然没那么会表达,但她性子里还是个称心恩仇的人;眼下听她对徐妃说出“都是一家人”之类的话,怎能不令人惊奇。
徐妃气得差点绷不住。
徐妃噎住了。
只是徐妃没想到,这件事没等她向明雁君提,明雁君倒主意向她提了。
先前明雁君没回皇子府的时候,徐妃让徐夫人当说客,当今明雁君归去了,她也就没甚么可担忧的了,仍然高高端坐着。
给七皇子再选侧妃、侍妾,为皇家开枝散叶这件事本无可厚非,可要提也是该她对明雁君提,现在由明雁君主动对她提,让她感觉浑身哪哪都非常不舒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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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容微微抿唇,手蜷成了拳。
明雁君道:“我之前不喜好的时候,他们感觉我这里不当那边不当,今后也由不得我喜好,但我会让他们这里不当那边也不当。”
而徐妃那头,气得也不轻。
徐妃被噎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夏氏也早早过了来,和孟娬一起给两只沐浴,然后穿上夏氏给姐弟俩做的小衣裳。
徐妃一手拍在本身椅把上,又道:“既然她迫不及待地想阿容另娶,也好,本宫就成全她!”
徐妃道:“你身为阿容的正妃,为皇家开枝散叶才是你义不容辞的任务。当务之急你应当抓紧尽力,而不是操心这些事。”
此话一出,不但明夫人和徐妃一愣,便是徐夫人和殷容也没想到。
在徐妃看来,殷容迟早是要另纳侧室的。
如许一来,旁人便会觉得徐妃容忍不了明雁君,给她的一个上马威。
徐妃语气不善道:“她这是在抨击本宫呢!讽刺本宫想抱孙子,讽刺本宫派太医诊断她的身子!给阿容选侧室,她怕是昏了头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