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透进后院,霞光和顺,白细脸颊一阵发热。

霍铮几次转头,看着那双细嫩的手浸泡在水中,终是开口,“听话,进屋歇着,活儿交给我。”

他痛苦万分的想,莫非是他没碰过女人的滋味,开端想女人了?可若为想女人的原因,那肖想的人也不该是白细,白细与女人没有涓滴干系。

白细睡得苦涩,被褥搅在腿里,暴露圆润白净的脚指,他的额头仍然发汗,人却仿佛没有之前那般不适,掠过汗,霍铮又取了杯温水渡到白细嘴边,渐渐沾湿他的唇,一杯水,竟也在白细入梦时稳妥喂好。

拂晓之时,村庄亮起零散烛光。等待整夜的霍铮再次为白细探温,烧热减退,手足暖和,算是安然无恙的度过了。

白细答非所问,眸子子咕噜一转,眼瞳在夜色中幽闪发亮,“铮铮,我能与你一起睡觉么?唔,不是不是,我不想睡觉,想和你说说话,好么?”

添置的新衣裳叠放于枕边,他舍不得换下沾有霍铮气味的衣裳,每逢夜间入眠时,便穿在身上。衣衿宽松,他扯高将半张脸粉饰起,就仿佛霍铮在一旁抱着他。

夜壶探入,窸窸窣窣,摸准处所,暗色很好的掩去霍铮面上奔涌而起的烧红。

白细轻声轻气地扶在霍铮手边问,他跑太急,垂落至脚踝的乌发混乱,衣衫扣子也没系好。

霍铮神采淡淡,左手拎着一个夜壶……

霍铮魔怔了,自那日亲眼瞧见白细的身材后,面前总会不受节制的闪现出当日的画面。

蓦地间,白细打起一颤抖。他后知后觉暗想,铮铮为何会画他,莫非他认出本身,看出他是个妖怪了?

慌乱的呼唤轰动了在后院干活的霍铮,他大步赶到前院,面前一道白光闪过,落入他的怀中。

拂晓未至,一抹高大身躯鹄立于天井,暗淡中看不清他的神采,唯独他侧握成拳的手,明示着贰内心的焦灼与彷徨。

星幕低垂,白细与小鸡崽们玩耍的画面让霍铮看得忍俊不由,他回屋取出两盏油灯点上,又将挂在树下的灯笼放上蜡烛扑灭,烛火如星,照亮大半边院子。

霍铮所受震惊过大, 乃至手脚没法转动, 定在床沿任报酬所欲为。

白细懂事了,晓得体贴人。霍铮听他一番话哑然低笑,便不再多言,白细对他的好,他服膺在心就是。

白细惊骇蛇,方才沐浴时,不知如何从屋檐下探出一个蛇脑袋,那条蛇通体黑亮,殷红的蛇信对他不竭吐出,吓得他当即魂飞四散,不管不顾从里头蹦出来,哪有多余的工夫穿衣服。

明显都是男人,霍铮却不敢多看他一眼。

“怕你被蛇咬呀。”白细语气理所当然,与他密切贴着站,“我们两小我在一块,蛇就怕我们了。”

——

白细身骨看似薄弱纤细,骨肉却均匀遍及,如春日抽芽的蒲柳,纤细不失韧性,肤如细珠,每一处勾陷委宛收拢得恰到好处,青涩到了顶点,便到处种下引诱。

28

白细的烧热才退不久,霍铮不放心他单独守在家中,便陪他摆布。

白细喝足一夜水,腹部早已空空。他迫不及待进食,粥菜温热,不一会儿便吃得浑身是汗,加上昨夜捂在被窝里,身子愈发黏糊,几次用手往背上挠。

细碎的声音窜入霍铮耳中, 充满愉悦和引诱,鼻尖乃至能清楚嗅到化在氛围中飘散的汗息, 淡淡的,带有一丝甜味,此中又异化着极细的腥,味道突入鼻腔仿佛化在喉管中,他喉结不由一耸, 重重咽下一口唾沫。

他抱紧夜壶不放手,衣服松松垮垮披垂,暴露大半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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