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好疼……”
宫九歌蹲下身子，抱住宫***双腿，将头埋入她的膝盖，磨蹭着点头，“奶奶没有对不起九歌，是九歌不好，让奶奶担忧了。”
“清雨担忧你和宫奶奶出甚么事，打电话告诉了我。”顾清城低声回道。
“我晓得，我都晓得……”顾清城内心轻叹一声，心跟着怀中的人儿一起难过起来。
一起无话，车很快进了西山居，从电梯出来，顾清雨与庄可都等在门口，见到三人返来，都松了口气。
临走，庄可给了顾清城一个眼神，顾清城悄悄点头，庄可才放心拜别。
宫九歌与宫奶奶从宫家出来，正遇见快速赶来的顾清城，看到两人走出来，顾清城紧绷的神情蓦地和缓了，快步走过来，扶住宫***另一侧，朝宫九歌轻声道，“没事吧？”
宫奶奶摇了点头，挤出一抹笑，“奶奶没事、没事……”
宫奶奶红着眼睛，拍了拍宫九歌的手。
宫九歌看着，俄然伸手搂住了顾清城的脖子，哑着声音道，“顾清城，你还要我吗？”
“顾清城，我没妈妈了……”
庄可微蹙眉头，看向宫九歌的双眼也带了忧愁，宫九歌朝她笑了笑，庄可悄悄叹了一口气，回身进了屋。
一阵风吹来，将宫九歌狼藉的头发吹到身前，打在脸上，顾清城忙伸手捞住捣蛋的头发，将它们塞到宫九歌耳后，抚顺了宫九歌的长发，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柔声一笑，“上车，我们回家。”
宫九歌哭着说着，很多话闷在顾清城的怀里，底子听不逼真，顾清城却能感遭到她身上披收回来的浓烈哀痛，不由将怀中人搂的更紧一些，“有我在你身边，我会一向陪在你身边……”
宫奶奶怔怔的坐在床头，眼中早蓄满了泪水，听到门响，忙抬手去擦眼泪。
顾清城心疼的搂着宫九歌，下巴在宫九歌头上悄悄摩挲着，“哭吧，哭出来内心就好受了。”
“我是个没有妈妈疼的孩子……”
“奶奶。”
宫九歌哦了一声，悄悄挣开顾清城的手，端坐在沙发上，任顾清城半蹲在地上给她敷眼睛。
宫奶奶一见孙女，眼中刹时又盈满泪水，带着哭腔道，“九歌，奶奶对不起你……”
宫奶奶泣不成声，泪眼昏黄的将宫九歌搂入怀中，沙哑着嗓子哭，“我的九歌，你这是要心疼死奶奶啊……”
庄可张嘴欲言，顾清城却俄然开口，“庄蜜斯，费事你先送清雨归去歇息，我有几句话想跟九歌说。”
客堂内，顾清城、庄可、顾清雨早吃完了饭，正坐在沙发上，一脸担忧的看着她。
“我好难过……”
“宫姐姐，宫奶奶……”顾清雨小跑过来，担忧的神情在看到宫奶奶还红着的眼睛时更加担忧，“宫奶奶，你如何了？出甚么事了？”
宫九歌淡淡一笑，“天不早了，该歇息了……”
等两人开门关门分开，顾清城快步走到宫九歌身边，伸手抚上宫九歌僵笑的脸，疼惜的低叹一声，“傻丫头，笑不出来就不要笑，没人会笑话你。”
宫九歌哭了多久，顾清城就抱着她多久。
几人坐下用饭，宫奶奶略喝了几口粥就说吃饱了，起家回了房间。
顾清雨灵巧的起家。
“疼……”宫九歌嘶了一声，伸手去挡。
顾清城抓住她的手，劝道，“你的眼睛肿了，不先消肿的话，明天必定比现在还严峻，乖，我轻一点儿，明天早上再敷一次应当就能好了……”
“我向来没有做过对不起她的事，她……为甚么要这么对我……”
宫九歌任宫奶奶搂着抽泣，脸上露着的笑容清浅而淡薄，或许她与邱宝怡天生没有母女情分，这辈子她是来还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