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走神的女巫[第1页/共2页]

郑清抄着条记,眉头垂垂皱了起来,他总感觉爱玛传授的这类论调似曾了解。

与上学期一样,魔文课还是被安排在周二下午,讲授楼中202课堂。

坐在窗边的张季信满脸严厉,抄条记时给人的感受像是在抡大锤;左前排的马修·卡伦则文雅了很多,身材坐得笔挺,恍若一座雕塑;另有右后排的伊莲娜,抓着羽羊毫脸上一副忧?的神采,看的郑清非常心疼。

“……就像我很早之前奉告过你们的那样,魔文本质上一种非常初级的宇宙通用语,因为通行于天空之上,是以也被称为天空之文。”

这非常罕见——如郑清所知,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有刘菲菲答复不上来题目的时候,也是印象中他第一次见到刘菲菲上课走神。

这但是个新奇事。

“本质上,它们只是一种粗陋的相同东西,只能用有限的字眼与发音来描述我们脚下这片无穷泛博的天下。”

当他做完条记的时候,讲台上爱玛传授仍旧没有结束她的引述:

他转头看了一眼萧笑,然后立即把脑袋拧了返来——不,爱玛传授的这些说辞与萧笑并不完整分歧,二者之间有种‘似是而非’的感受,却也不甚较着。

很明显,就像郑清之前察看到的那样,刘菲菲方才在讲堂上走神了。

然后他的目光扫过伊莲娜身后不远处,坐在课堂右后排角落里的须生尼古拉斯。

“就像被蚊子叮了的感受,与被人轻抚的感受,在说话里笼统的称作‘痒’。腿被打断的感受与悲伤欲绝的感受,在笔墨上恍惚的描述成‘痛’。实际上,我们当真思虑就会发明这些并不是同一种感受。但我们很难用更奥妙而简练的词汇来描述他们。”

与昔日分歧,尼古拉斯明天并没有专注于条记与书籍,而是满脸担忧的看向课堂前排。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郑清恍然大悟——刘菲菲正呆呆的看着窗外入迷。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上述描述已经表达出了我们的设法与感受……但这也恰好是其最大的缺点。”

“就像白丁能够通过色采丰富的绘画与音色流利的音乐来表达本身细致的豪情,来表达说话没法描述的灵魂,来表达纤细之间的各种窜改。”

上课伊始,爱玛传授就反复了老姚在新学期第一节魔咒课上说过的话:“如果说,符箓学是巫师对天下本源的剖析,占卜学是巫师对维度与时候长河的剖析,那么魔文学就是巫师对聪明与认识的剖析。”

已经抄完条记的郑清嗦着羽羊毫的笔毛——这是他在格林杂货铺买的甜丝丝羽羊毫,是一支能够吃的笔——心烦意乱的四下里张望。

讲到这里,爱玛传授稍稍停了半晌,回身在黑板上写了两个大字:“缺点。”

所幸沉重的课业以及‘充分’的课外事情挽救了郑清,让他从那些无聊至极的动机里挣扎了出来。本来他觉得这统统就这么畴昔了,却不料在开学第四周的魔文课上,爱玛传授在讲课的时候竟又触及了相干的内容。

“因为说话,包含我们平常利用的大部分笔墨,它们的表达才气是有限的,并且充满了豪情……有限的信息传达过程中,华侈贵重的空间来宣泄感情,意味着大量信息被丧失。”

“比如你们嚼了一口黄连,会感觉口齿发苦;喝一口陈醋,会感觉舌根发酸;含一颗饴糖,会感觉舌尖都被甜化了。”

“奥妙的情感都很难用精确的说话描述,遑论更加奥妙的邪术了……奥妙的邪术很难用通鄙谚言这类粗陋的载体来表达。而数字又显得晦涩与机器,贫乏邪术内涵所具有的美感。这就有了魔文生长的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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