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节 冲突[第1页/共3页]

“是,有好些个,有个是本地人,姓张,传闻本来是苟家庄上的……”

“有澳洲的首长,也有大明的读书人……”

路大就把百姓黉舍的事情原本来本的说了一遍。王赐听得很细心,他没问路大,路甲路乙兄弟到底学了些甚么――路大没念过书,问了也是白搭。不过路大却很高傲的说:他的两个儿子学得都是澳洲人的学问。

“教书的都是甚么人?”

“听路甲说,这叫拼音字母。也是一种字。”

路大呆呆的望着面孔有些扭曲的王教谕,心想这老爷是不是痰迷心窍了?如何好端端的建议病了。他不敢说话,就这么唯唯诺诺的。

翻到最前面,倒是弯曲折曲的鬼画符普通的东西。王赐不识,问:“这是何物?”

王赐跌跌撞撞的回到了县学里,本时空的临高县学是洪武三年在宋元县学的遗址上重修的。永乐三年重修,厥后又多次加以补葺,不过最后一次大范围的补葺已经是成化八年的事情了,厥后县学垂垂式微。

他对付的嗯啊了几声。王赐晓得贰心中不肯意,本来也懒得和他废话,但是想到路大是学田的耕户头,今后诸多事情还要倚仗他,便耐下性子道:

路大看着王教谕佝偻着的远去的身影,不由往地里吐了一口唾沫:“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主!狗屁读书人,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王赐笑了起来:想不到澳洲人也晓得这个――他打仗过的澳洲人是些言辞粗鄙之人。不过他们既然自称是中原子民,大宋后嗣,读几本四书五经也不算希奇。不过王赐想,本身在和澳洲人的打仗中没感觉他们懂这些。几次他说话的时候提到的四书里的典故,那大头子吴南海都是一脸懵然不知的模样。

书印得很简朴,微微发黄的纸,不过摸着却很光滑,封面上是楷书的书名《新编百姓扫盲讲义第一册(试用版)》,王赐对这书名似懂非懂,也不去管它,翻开一看吃了一惊:这书印得好精美!

“对,就象这改田,如何划线,如何挖土,都是小人的儿子路甲搞得。”

“……路甲说,黉舍里凡是学认字,就先从这些字母学起,都学会了,再来认字,认得就快了――”

路大听得不耐烦,道:“既然都是错的,王老爷情愿教小的两个儿子对的学问么?”

只是拿着感觉很别扭,书是从右面往左开的。字还是从左往右横着写的,一时候很不风俗。再看下去,本来是本近似《三字经》一样的童蒙书,也有歌谣俚曲之类,只是一色都是俗体字。王赐的鄙夷之情不由增加了几分――到底是去了外洋,杂处于蛮夷当中,落空了中原的正源。

路大吹了个牛,实在路甲是作为学徒插手了农田水利的测绘罢了。路大以父亲的虚荣心就把这名誉给他戴上了。

这话原是偶然之言,但是王赐听了结感觉有讽刺的意义:临高的生员别说学费银子,连祭奠的时候按例有得冷猪肉都有好几年没领过了。这几年每逢祭奠,用得是猪头替代全猪,祭完了就成了他这个教谕的独享之物了――实话说一个猪头也不大好分。

王赐那里听不出此中讽刺的意味,不由得面色大变,心中暗恨:“真是鬼迷心窍!”转念一想,本身要钱没钱,要人没人,连几个秀才的学费银子都筹措不来。对方不但教书,还肯供应衣食,对比之下,本身的确是衰弱无能到了顶点。不由得欣然若失。

“当然,当然,学认字。”说着路大从怀里取出一个小本子,“小子还要叫我学认字呢,我说没这个工夫,也没这脑筋!他却说是人都学得会。还说甚么有教无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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