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建非常安稳，郑芝龙扫平群雄，继而髡贼又击败郑芝龙以后，福建本地一片平靖，也就是群山中另有些山匪流民偶尔反叛，都不成气候。因为省内几近满是山川的原因，良田甚少，人丁也未几，又不是交通要道，在计谋是属于弃地。
“山东去不得，孙元化那边就是个髡贼窝子。”王老爷已经点头了，“虽说是待在济南，可登莱事关辽东，最为关键不过。不时都要与他打交道。如果将来东窗事发，只怕我也难逃干系！”
比之于髡贼、温体仁，他另有一桩更要的事情要应对。事关他和全部小个人的此后的状况。
“老爷的意义是……”
“你这一说，仿佛亦有能够。”王业浩迟疑道，“只是现在乌程想得是如何对于复社，开埠之事他约莫是不感兴趣的。”
“……这些处所里，浙江原是老爷的故乡，欲谋南直的人又多，老爷何不谋取福建？”金文池建议道。
“……陈启新这倖进小人，不过是个武举出身，靠着一篇三大病根的上疏一言投机，立置清华。想不到另有这一手！”
“这兵部是待不下去了。”王业浩沉吟道，要制止落一个免除闲居的了局，唯有尽快谋取调任。兵部这个处所现在不但事多错误多，何况还来了杨嗣昌这个天子面前的红人，再待下去，迟早也会因为其他事情罢免。
“福建承平是承平，只是甚为瘠薄，也只要漳、泉一带稍稍富庶。”王业浩明显看不太上这个处所，“福建的世家大族都做海贸买卖，现在都仰髡贼的鼻息，我去当巡抚，岂不是自讨败兴？”
即不是天书上所写，就很难说是必定产生的事情；但是天书又是周乐之的徒弟亲笔写得。
遵循金文池的设法，既然晓得了免除的启事，只要不参与此事或者保举的人少一些就是了。
现在郑森又急于要谋取前程，非论最后运营的移镇上海的事情能不能成，郑家的各支都是能够操纵的工具。
大明到崇祯十年，总计有总督十缺，巡抚三十三缺。此中广东、广西巡抚因为两地沦陷不授，由两广总督熊文灿代理。
周乐之会心一笑：“老爷说得是。”
“只要比及六月乌程去相以后再议了。”周乐之道，“也多给老爷留出些运作的空间来。”
金文池被召入书房，王业浩一时候却不知如何开口。很久以火线道：“天书上所言的本年十仲春之事，先生觉得如何？”
“山东如何？”
“老爷，山东有孙元化，可保一省的安然。自从登莱之乱安定孙元化复任登莱以后，山东的局面在北方诸省中最为安宁，非论是处所匪患还是外来流寇，孙老爷的登莱人马一到，马上灰飞烟灭。老爷去了济南垂拱而治，如果朝廷要办髡务，亦是近水楼台。”
除此以外，便再无一词。据闻天书上至此再无王老爷的记录。
“老爷要谋调任？”周乐之问道。
要说髡贼还真是善解人意，仿佛是晓得有人要自学普通，完璧书坊里竟然真有得“自学丛书”，一套几十本，上至天文，下到地理，算学格物，百工农学……无一不备。图文并茂不说，还浅显易懂。王业浩看了也啧啧称奇。
京师里的闲曹冷衙也很多，但是长官的品秩大多偏低，安设不了他这位正二品大员。
福建另有一个好处，那就是髡贼并无谋取之心。当初他们毁灭郑芝龙的主力以后，攻破安平，大可就此占有中左不去。却只是“大掠而还”，厥后攻掠两广，福建实在并无多少人马，亦只是止步于仙霞关。这申明他们对福建兴趣或缺，去福建，距髡虽近在天涯，反而非常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