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节 披云楼宴[第1页/共3页]

一曲唱毕,诸人都喝采,梅伦笑道:“公然。”说着将桌上喝剩的一盏桂花茶赐给他们:

林铭望着袅袅婷婷的舞姿,恍然如在瑶池,情不自禁的说道:“十年一觉扬州梦,博得青楼薄幸名。”

梅伦一边打趣一边看主客索普,倒是对方一脸的不耐,眼神中暴露鄙夷之色――明显这位索老爷对这对“玩意”不感兴趣,闹得过分了反而无趣。恰好此时厨师来割献主菜,当下从桌子上取了一盘白面蒸饼、一盘水晶鹅、一盘糟鱼脍、一碗酸笋虾丸汤,赐给小幺儿吃。两人叩首谢了,端着盘子出去,在廊下跪着吃去了。

这类白酒自从推出以后一向广受喜爱:大明不是没有蒸馏酒,但是这些酒无一例外杂质多,易上头,不受士大夫和有钱人的爱好,国士无双采取了当代白酒的酿造调制工艺,纯度高,酒香浓烈,入口绵柔,口感纯粹,喝了不轻易上头。再加上廓清如无物的玻璃酒瓶,更是让一众酒客们癫狂。跟着官僚们的礼尚来往,着名度很快就冲出了广东,成了广州的特产。不但本地大量消耗,还远销江南和京师,连辽东的后金贵族家中都有这类酒的踪迹。虽说广州站已经把酒坊的出产才气扩大了几十倍,市道上仍然一酒难求。暗盘上的代价已经比原价高出十多倍之多。

话音一落满座哗但是笑,两个歌僮也羞红了脸,装痴作嗔道:“老爷们尽拿小的们打趣。”说着却过来引长袖舒纤手挨个给客人斟酒布菜,陪客们这会已经都活泼起来。有的涎皮涎脸的和歌僮笑闹,有的干脆摸摸索索的高低其手,另有得干脆直接搂在怀里非要来个“皮杯儿”……小幺儿也都是练熟的把戏,媚笑奉迎撒娇劝酒的,有的干脆就坐到怀里,揪胡子拉耳朵的灌酒。一时候觥筹交叉笑语声欢。索普一杯不敢多饮,只陪着略呷一口酒。

当下从廊下出去两个唱的。都是十五六岁的小幺儿,生得粉妆玉琢。出去先跪下磕了头,并腿站在一旁。梅伦笑道:“本日有南京来得高朋在此,你们且特长的曲子先唱来。”

常青云笑道:“这是客岁我去金陵,师友我游秦淮,歌伎即席吟唱的。虽是季迪先生(高启)之作,但是百年以后吟唱出来,却还是是一曲秦淮旧梦呢。”他说着仿佛有所感慨。

“落了辛夷,风雨顿催,天井萧洒。春来长恁,乐章懒按,酒筹慵把。辞莺谢燕,十年梦断青楼,惰随柳絮犹萦惹。难觅旧知音,托琴心重写。明丽,忆曾联袂,斗草栏边,买花帘下。看到辘轳低转,秋千高打。现在甚处,纵有团扇轻衫,与谁更走章台马。回顾暮山青,又离愁来也。”

半面恼红妆。

蝶粉斗遗香。

她的歌喉委宛,即脆且柔,娇媚中又带着三分刚健,歌声袅袅绕梁不断,席上坐客大家听得心醉神迷。芸珰边弹琵琶边手挥目送唱道:

一曲唱完,闲鹤先生笑道:“这词真真是风骚婉丽,足继南唐后主,则得于天者独优也。想不到懋中先生(陈子龙),写得词竟然如此缠绵悱恻,神韵天然。真真是希奇!”

桌中诸人大笑,索普非常猜疑。不知有何好笑。

两个小幺儿从速应了,一个操琴一个操琵琶,先唱了一套曲子。索普固然现在能听明白南京官话。但是这曲子却不是江淮官话的韵,和当代粤剧或者昆山腔的韵又不不异,听得如在云里雾里,只能勉强听懂几个字句。倒是林铭和谢澎听得出神。从在坐的诸人的反应来看,唱得约莫是不错。

玉轮碾平芳草,

“是,奴婢晓得了”说着命人取来琵琶,坐在绣墩上,挑弄几下,吟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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