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莫怯揽在怀里，眼泪止不住的落，手颤抖的擦着她下巴的血，仿佛把那血擦洁净，她就不会死了一样。
她当时那么信他，他却当时就在防备她了。他晓得她灵力规复了，就在防备她了。
她试着调用靳闵的灵力，也一样没法凝集灵力。那梗阻灵力的东西，连千丝莲长久构成的灵脉似的丝缕也阻断了。
莫怯不想说话，连嘶吼都已经不肯，就紧紧的握着剑，试图要挥脱手里的剑，可她却涓滴使不上劲。
莫怯不看他了，也不对他说话，反而扭头去看一旁立着的穆筝，她手里握着的剑刃还在滴血，她的笑一样凉薄，乃至有几分疯魔。
没了灵力，浑身发软，站都将近站不住了，莫怯的剑被他握着，她如何也抽不出来，他手缝间有血一滴滴滴落，但就是如铁钳普通。
“阿慈…”殷渡衰弱的喊，双眸通红的看着她，“你当真要杀了我吗？你就一点旧情都不念了？纵使我有万般错误，我们一起经历的各种，那不是假的…”
莫怯不答复，只缓缓举剑，剑身上光彩流转，这一剑落下，她跟殷渡就完整告结束。
未几时，莫怯就将殷渡击飞了出去。
“我哪儿也不会让你去了，做我的神后，今后等我一统天下，你就是我独一的帝后，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时候久了，你就会发明，我是真的爱你的，在爱你这件事上，我从未骗过你。你的心不是石头，总会被我捂热的吧！我们有那么多的时候，你总会爱上我的。不管多久，我都情愿等。”
“今后你就好好呆在我身边。”他望着她，笑得暖和，哪怕脸上已经满是血，那双眼却还是含情脉脉，密意的看着面前的人。
身上的衣服已经破了几条口儿，能够看到内里深可见骨的伤口。
莫怯看着她，淡淡开口，衰弱道：“多谢！”
如果她的死能折磨他，那也是不错的。死并不成怕，可骇的是痛苦的活着。
他低低喊着，上前握住了她的剑。
可他不断的擦，那血还是不断的涌着，底子擦不净。
他说着，缓缓朝莫怯靠近，一手握着她的剑刃，一手要去掰她握剑的手，轻声哄着：“乖，放手。”
他声音沙哑，威压却不减，无一人再敢上前。穆筝也在不远处悄悄看着，没有上前来。
他错愕回神，吃紧去接莫怯，倒是本身砸在了地上，才堪堪将她接住了。
她竟然向来没有看出来过。
他重重砸落在废墟当中，手中剑刃已经断裂，如同他们之间的干系，尽是裂缝没法修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