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静兰还在抱怨,目睹温妈妈即将进屋,怕温妈妈训她不知进退嚼主子舌根,只略略提示道:“春桃跟在五爷身边也有四五年了吧。一个是五爷放在心尖儿上的外室,一个是诗书传代讲究端方礼教的贵女,哪一个成了主子,都不会有她这个心系五爷的奴婢一席之地……”

既然明面上谢毫不了,那只要另想他法了。

“老夫人和表哥说得都不无事理,那我便尊敬不如从命。”

宋悦意暗揉着帕子,他执意如此,本日怕是推托不掉了。

谢老夫人观她垂眸不语,心底里略有不悦,当初若不是看在宋显宗身为礼部侍郎的份上,将来会对他们谢家有帮忙,她怎会主动与宋悦意定下与谢璟令的婚事?落得几年来谢璟令不时提及此事便是不悦,还对她生了些许嫌隙。

历经一世,她怎会不知谢仁怀养了外室的事?又怎会不知谢仁怀和外室才是真爱的事?

静兰吃惊地瞪大了眼,嗫嚅,“怪不得春桃走时并不着慌,本来别有……”

谢仁怀大喜过望,“甚好。那我现在就叫人去备礼。”

“春桃,都这个时候了,你家五爷应当早就下了学,为何不在院子里?”

谢老夫人微叹着气,言语间无不是担忧。

次日天近傍晚的时候,宋悦意身边的丫头静兰去勤书院请谢仁怀到春舒院,说是明日一大早就要前去蒋府,一些事件还要侧重商讨一番。

……

可惜……

他们是只顾本身的好处罢了。怎会顾及她的死活?

待她分开,沁兰便跟着出去,叮嘱流云去二门守着,一旦五爷返来便直接带到春舒院。

现在恰是用她的时候,竟然推三阻四,现在她还没进谢家的门,名声又已在外,恐怕由不得她不将此事办成!

“媛媛,昨儿府里接到了进之的手札,说如果路上无事担搁的话,近几日就会返来。此次衙门里的事都措置得差未几了,此次回江扈应当会侧重商讨与你结婚的事。你也晓得他的阿谁性子,这个节骨眼儿上,仁怀的婚事如有何变故的话,你们的事只怕又要节外生枝……”

“为多掌控,一些端方和礼节我还是得当真给五爷说一遍方可让人放心。”

宋悦意微叹了口气,“并不是我焦急,而是明日去蒋府的事不容有任何差池。毕竟关乎到你家五爷与蒋二女人的婚事。”

谢仁怀终究把外室所受的委曲全宣泄到了她的身上,那般恨毒怨怼,她怎会再重蹈梦中复辙?

甚么男女之情,哪有她的性命首要?

宋悦意紧了紧肩上的斗蓬,只是轻咳。

静兰上前轻拍她的背,“女人近几月抱病,想是不晓得,五爷比来迷上了怡春阁的清倌玉琼女人。传闻还是怡春阁的头牌,五爷不知用了些甚么手腕,硬是给她赎了身,养在了内里。”

“这桩婚事若真成了,这些阴私事再被捅出来,女人到时候怕是要连蒋家都一并获咎了,落得里外不是人。没的让宋家和蒋家还要结上了仇怨。”

“表妹说得确切很在理。但是蒋二女人正值二八韶华,又待字闺中,就怕又有别的人家借机上门说媒,如果叫别人捷足先登了的话,到时候岂不是叫表哥空相思一场?”

宋悦意如何不明白,这是在敲打提点她,如果她不经心把谢仁怀与蒋二女人的事拉拢,谢璟令又会推迟俩人的婚事。

然后再对他动之以礼,晓之以情,教他如何应对蒋家人……

他说这番话时眸光凝重,愁肠百结的模样,不晓得的天然会心软,以为他对那蒋二女人情根深种,定要顺了他的情意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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