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悦意微闭着眼,深深呼吸着,感受这来之不易的半晌自在。

在幻景一世中,她记得她就是在这座宅院里出嫁,只不过是把门楣上楚宅二字换成了宋宅。

宋悦意谨慎道:“不消担忧,我有钥匙。我们得尽量避着一点,你先看看有没有被人尾随。”

她内心还曾抱怨过,朝晏分开也就罢了,雇来打扫的人竟尽管收钱不办事……

“女人在此稍等,待我去内里把门锁上再翻墙出去。就算他们找来,也不会发明内里另有人。”

朝晏抬袖的手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停在半空中,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小悦儿,你如何来了?”

留风的话把宋悦意的思路又拉了返来。

打眼望去,四下里都打扫得洁净敞亮。中院的灰墙青瓦之下,还调皮地暴露三两枝玉萼梅的花骨朵儿。

她一惊,大夏季都只穿戴一件细领大袖青绒薄衫,想必是冻出病了……

“女人放心,南富山这边一向都属于高官富户统统,因为太偏,那些人一年当中来这里住不了十天半月。闲杂人等普通也不会过来。不过女人也不消下车,把钥匙给我就行。”

据传,南富山路风水极好,长居此处,不但能延年益寿不抱病患,还能趋吉避邪,不招秽物,属于地灵人杰的地点。

“媛媛,这位是朝晏……叔叔,是镇国公府的……亲戚,因为传闻楚宅的风水绝佳,想借生吉之气驱邪。能够要在楚宅借住一段时候……”

得病期间大伯和大伯母也曾来过,他们那一副对谢老夫人和谢璟令恭维阿谀的嘴脸,她实在不想多看他们一眼。

来江扈的路上固然一向坐在马车里极少露面,但也直到随州地界才分开。

已缓过神来的宋悦意愤怒地一巴掌拍在他手臂上,“你但是长辈,连你也要欺负我么?”

此人他熟谙,在上京时,曾在府中看到老爷和至公子对他极其恭敬。

记得在幻景一世中,她是被谢老夫人挽留到年后才搬了出来筹办嫁娶之事。

此地自前朝以来,就是京官富户居于江扈的别苑摄生之所。

她忙把早已备好的钥匙递了出去。

天空一片澄碧,模糊有高飞的鹰遥遥而去,穿越云层,阔别灰尘。

当她翻开这座宅邸的一顷刻,她看到的是满天井的野草、落叶和荒凉,好似两三个月都未曾有过人迹般。

猝不及防之下,宋悦意竟被喷了个正着,一头一脸尽是血珠。

但是那里想到,当她把谢家事理顺,谢家却不提婚期,直到她病倒……

朝晏抹了下嘴角,“没甚么,只不过吐了一口血。”

随后直接把马车驶了出来。

当年她娘筹办嫁入宋家时,外祖看宋家的本籍在江扈,才把这座宅子做为嫁奁又转了过来,以备将来不时之需。

“她受了伤?谁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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