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渠唯函园内水路,尚未结冰。新任洛阳令司马芳,正大刀阔斧,改革洛阳地下水网。行雨污分流。并用新式『连瓮』,全面代替渗井**。连瓮地埋罐,技艺来自越人常用盛器“连罐”。分,二连瓮、三连瓮、四连瓮、五连瓮、乃至十连瓮。五口之家,二连瓮足以。埋于地下,天然分化(微生物降解)糊口污水。廓清以后,再经过污水管网,送往城外陂渠。变害为利。

“文和所言极是。”荀攸言道:“衣带诏既出窦太皇,当与我主无关。然,究竟只为自保,还是别有所图。此时,尚无定论。”

见安车西行,左中郎将吕布遂上前查问。

“必是赵忠授意。”刘备言道:“速请。”

窦太皇留蓟王家宴。蓟王亦不推迟。窦太皇例外浅饮,陪蓟王小酌。要说窦太皇清心寡欲,别无所求。且对蓟王关爱有加,常有如沐东风之感。比起觐见何后,刘备要安闲很多。

“见过守丞。”吕布奋发精力,冲城头大喝一声:“放行。”

道理皆通。只是,窦太皇为何择后将军董卓?且联络之人,多出何进幕府。

开弓无有转头箭。

“见过左中郎将。”恰是蓟国守邸丞刘平。

宴毕。刘备告别下山,返回三足乌。

“哦?”刘平遂驻车细问:“谁家女公子,竟令左中郎将,念念不忘。”

田丰闻声奏报:“回禀主公。臣,总觉衣带诏,颇多蹊跷,自相冲突。”

刘备大殿议政。

事已至此,焉能半途而废。吕布咬牙相求:“求守丞代为通禀。王上......”

不料竟哽咽。

“乃是......”心中难过,不吐不快。许是见四下无人,又许是知刘平乃蓟王从兄。或有转机,亦未可知。因而鬼使神差,吕布将安素之事,和盘托出。

“贵子、麟子,二选其一。五五之数,两可之间。”刘备言道:“既无必胜之掌控,焉能一意孤行。”蓟王言下之意,策画祭出,必为达成所愿。若目标并不明白,战果亦不清楚。煞费苦心,设谋何用?

沮授干脆挑明:“若奉窦太皇衣带诏,诛何董二戚。事成以后,那个得利。”

吕布赳赳男儿,且与刘平熟悉,这便言道:“乃为后代之事。”

“喏。”

“有劳左中郎将。”刘平代行尚书事,列席朝议,已成常例。见吕布笑容占有不散,刘平美意相问:“敢问左中郎将,何故累日忧扰?”

待埋头听完。刘平一声长叹:“本来如此。”

邻近岁末,地冻天寒。四方商队,风雪载途,赶在大雪封路前,各骄傲载而归。不肯顶风冒雪,便齐聚旅堡,暖酒温汤,竞相宴饮守岁。广结善缘。

衣带诏,十有**,乃出窦太皇。太皇言,为自保。刘备当信之。

心念至此,刘备又问:“若非窦太皇所为,又当是何人。”

“举手之劳。”却被刘平双手托起:“如何使得,如何使得。”

贾诩言道:“董卓、丁原等,彼时皆为大将军亲信虎伥。二宫之变时,董卓并丁原,以剿除十万黄门为名,祸乱城郭。牵涉函园兵力。战后,遂幸运保全,却为各方所深忌。特别车骑将军何苗,素不与何进一心。亦不与董、丁等人交好。骠骑将军董重,对大将军余党,更不假辞色。董卓、丁原,遂成弃子。故能为窦太皇所用。”

“左中郎将之意,我已尽知。”刘平仓猝欣喜:“平,当照实上禀。王上自有决计。”

见田丰、沮授,深思不语。刘备遂问道:“元皓、公予,可有高见。”

“喏!”城头兵士搬动构造,折叠吊桥次第铺展,与劈面长桥相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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