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上前见礼。周洪仓猝回礼。刘备官秩不高,却有显爵。先施礼已是礼遇。周洪又岂敢稍待,这便仓猝回礼。

这便肃容回礼:“备见过节女。”

“拜见君侯。”少吏伏地施礼:“我家大人已在城中备筵,恭请君侯入城一叙。”

斯须。便有一素服妇人,出后堂相见。

乡民听闻此事,皆聚往城中,要求赦免。时人无不为赵娥的烈行嗟叹。

长安,便是两汉审美的起点与顶峰。

崇高崇高。以高为贵。

“如此,劳烦少吏火线带路。”命军士当场安营,刘备轻车简从,随刺史府少吏入城。

时下大河漕运亦非常便当。独一难处,便在壶口。

这些散落在汗青长河中的笔墨,不难了解。可当刘备沿大河边的东方道一起西进,看河中千帆竞渡,百舸争流。暮时,船火摇摆,好像活动的万家灯火。不由徒生出一种超脱笔墨以外的糊口之美。非活在此时的大汉星空下,而不成知,不成见。

“恰是。”刘备表示放行。

岂料周洪抚须一笑:“老夫知君侯必有此问。君侯且听我细细道来……”

下到百姓,上至百官。无不替赵娥鼓掌称快。

刘备问过。少吏答曰,刺史家在长安,数日前抱恙涵养,正巧在城中。

猎奇之心人皆有之。且节女庞娥事件对诸如刘备如许的豪杰,更加吸引。

洛阳到长安,千里之遥,五日可达。

本来是凉州刺史,周洪。

“乃现任凉州刺史周公是也。”

既能为赵娥奏表立碑,周洪此人,自当一见。更何况西域长史,名义上受凉州刺史所辖。乃是刘备的上官。

“敢问将军。但是辅汉将军、西域长史、临乡侯劈面?”被拦在行列以外的少吏,冲刘备大声疾呼。

此事颤动大汉。刘备便是远在临乡,亦有耳闻。

刘备这便正襟端坐:“且请来一叙。”

法有所限,侠义当头。故得令媛不如得季布一诺。

此中内幕,远比刘备想的出色。寒夜磨刀,扼腕切齿,悲涕长叹。十年设伏、一朝截杀。遇树刀折,扼喉毙敌。听得刘备津津有味。当真是回味无穷。

只是。凉州刺史为安在京兆尹之长安?

刘备本觉得。能单手锁喉,将仇敌活活掐死的节女,必五大三粗,膀大腰圆。身长一丈,腰大十围。岂料竟窈窕淑女,色彩瑰丽。

周洪叹道:“赵娥所杀乃是同县豪强。李寿宗人一向心胸仇恨,欲反杀赵娥寡母孤儿。老夫便将赵氏母子带到长安。一向客居府中。”

“君侯效班定远,领三百人疏浚西域。长安城人尽皆知。洪若非老迈体虚,恨不能同往。”

大河航运,古而有之。春秋时便有“泛舟之役”的记录。漕运则兴于先秦。西汉自定都长安,每年皆要将大河道域所征粮谷,运往关中。漕运因此发财。时下,壶口四周,东西龙王辿(chān)便是大河航道最繁华的水旱船埠。

车驾停在府前。

“你家大人又是何人?”刘备再问。

刘备笑道:“大人坐镇凉州,身担重担。不见得比疏浚西域易。”

后遇赦得免(大汉之赦,亦养大汉之风)。凉州刺史周洪、酒泉太守刘班等人共同上表,禀奏赵娥烈行,刻立石碑以显赵家流派。时太常张奂嘉叹,以束帛礼之。黄门侍郎梁宽,还着书追述赵娥的事迹,为其作传。

刘备之以是晓得周洪其人,乃因节女庞娥。

待刘备下车,见凉州刺史周洪已立在阶下。

虽有如此艰巨的一段旱地行船,可时下大河漕运量,仍年高达4、五百万石。足见繁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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