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已经猜到了。

跑马场五日一赛。一月可赛六场。再加赛一场,比赛月冠军归属。三个月冠军,又将比赛季冠军。不出不测,太史慈一骑绝尘,连赢两场。看架式,已锁定年度总冠军。

乐隐笑答:“然也。主公且看。现在水榭,只环抱白湖一重。卑贱已实地检察,水榭后院距田埂尚远。可如溪谷,排建重楼。”

侯府保护来报,楼桑长乐隐求见。

清溪港夹在泗水桥楼和顺阳桥楼之间。乃是非常繁忙的河港。但是楼桑西扩,轨路已与西林连成一线。西林港运力远超清溪。且两港相距不敷十里。若将清溪港裁撤,上游来船皆泊在西林。以轨路运往楼桑,亦驳诘事。

“本来如此。”刘备欣然点头。

刘备更是长出一口气。一亿钱垫底,临乡诸城大建,再无资金压力。

乐隐之心,刘备又岂能不知。临乡数城大建,楼桑却无立锥之地。先有管宁、后有郭芝,皆升为令,秩比千石。楼桑政通人和,百业昌隆。为政数载,摆布皆服。称‘乐公’。岂能令两个小辈厥后居上。在本身面前称‘上官’?

北地世家贵胄亦纷繁想入股。特别是四周的两支王族。河间王子刘陔和安平王刘续,更是亲身投帖临乡侯府,想入股临乡跑马会。另有新任中山王刘稚,年仅五岁,亦喜跑马。

水榭后院改成街道,顿时就不显拥堵了。

楼桑邑中公众何止十万。若能建楼,一万户朝夕可达!

这便请入书房。

前些年,中山穆王薨,无子欲除国。后有人进言,或另有遗腹子。公然,十月怀胎,刘稚还在襁褓中,便继任为王。今已五岁。中山、安平、河间,皆在临乡四周。来往便利。故经常来跑马。

只是少君侯有言在先,户不过万,不得擢升。

刘备欣然点头:可也。

最首要的启事。天下看似升平,却乱象渐起。眼看大乱期近,若不能避入朱门。百口危矣。

刘备反问:“如此,是否过于拥堵。”

先前十人入股,不过十万钱一股。现在股价翻红。一股卖出一千万钱。所得皆入赀库,十股便有一亿钱入账。十万钱的股本,翻了百倍。先前入股的十位豪商,岂能不大喜过望。

楼桑皆是刘备亲手建起。邑中草木,尽在心中。

八月上计。楼桑计五千七百一十八户,六万三千二百六十余口。再增百余户,也远不敷万户。

学坛四儒,医馆良医。北地无出其右。再加上少君侯宽法严律。汉、胡、蛮一家,士农工商一视同仁。季子田骅更是在临乡为官,田韶如何能不与少君侯倾慕订交,好生维系。

北地豪强。少君侯若认第二,无人敢认第一。

刘备点头:“裁撤后院,连生长街,此乃私产公用。水榭人家又岂能心甘甘心?”

与楼桑宅院最大的分歧。白湖水榭,前后倒置,有阙无门。便是说,岸边是后院,有阙无门。滨水湖面才是前院,水榭便是前院门脸。水榭台基下,停靠扁舟,供宾主平常来往。又在与楼桑相接的白湖入口,南岸起船厂,用于造船。北岸起水军校场,用于练习部曲。白湖下流再建水砦扼守。

先前溪谷造楼,辽东田韶高价买来,将家属大半迁入楼桑。现在辽东只剩一些旁支末系,助他办理买卖。

今被乐隐提出,这便欣然点头。

换句话说,水榭要远比普通宅院阔长。院中有水榭、中楼、后楼,三座高楼。

乐隐点头道:“正如主公所说,是过于拥堵。何不裁撤后院?”

白湖周长五里,核心能造重楼的地区,长三里不足。可建重楼百余栋。安设移民数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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