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毦精骑,杀透敌阵,拨马奔回。如此几次。

待旗号刺目,这才纷繁回眸。

待耗尽马力。白毦抽刀上马,踏血结阵。

便是身毒各国,亦多有此忌讳。

一百白毦精骑,人马具装,又得无双大将开道。可谓“佛来斩佛,魔来斩魔”。所向披靡。

前排居首,恰是楼桑武卒。居中队率,年近五旬。须发斑白,壮心不改。

“同袍毋慌。陈到来也!”

人马便要迎头相撞。绊马索蓦地绷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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窥见城门修罗场。马队无不胆怯却步。不敢单身突入。以梵语,大声呼喊火伴,结冲锋马阵。战线越积越厚,人马越聚越多。为首骑将,虑及宫内王族安危,系满门家小性命。不敢再行担搁,“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挥动坎达剑(注①),纵马扑上。

不及勒马,寒光劈面。

“开门迎敌。”白毦队率,一声令下。

登岸便是港口长街。

蓟王掘环渠,除瓮中捉鳖。待霸占圣河城,环渠表里,便可如扩建之临乡城。改成“环城港”。泊四海商船,兴干支海市。圣河城,承上启下。连通,临曲城之江曲港,并多摩梨城之江口港。左出殑伽三角州,可达殑伽港。右下身毒半岛,可抵黄支国。

冷眼乱军涌入。白毦抽刀纵马:“杀!”

陈到轻夹马腹。

“喏!”

更有新一代顺阳卫,飞天遁地,据城楼碉塔。居高低射,剿灭残敌。

白毦精卒,浑身浴血,撞破肉墙,好像修罗恶鬼。

前排一刀劈下,后排弓步冲刀。雪亮刀锋,如墙而进。人马血喷,半截身不及滑落,便被沉肩撞开,碎成一地。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发兵,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不知那个,一声长号。长街人群,惊呼逃窜。一时鸡飞狗跳,人仰马翻。

余下诸宫门守将,闻敌兵来袭。并非为城中友军,大开便利之门。而是首当其冲,紧闭宫门。毫不轻放,一兵一卒入内。此乃商定俗成,兵势使然。

白龙马,一骑绝尘,破门而入。

马失前蹄,骑士飞扑。

见宫门敞开,多摩梨禁军,簇拥而入。于四周八方,源源赶来。

唯剩此门,可供禁军入宫。

遥见象兵杀奔宫门而去,陈到当机立断:“诸校攻取四门,中垒随我来!”

白毦精骑,二路兵分。后队于城门处,列队划一,挡住追兵。前队紧追赵云,杀奔内宮而去。

一里开外。白毦精卒不动如山。

故除多摩梨王并亲信宠臣,寥寥数人,晓得火线战况。余下一干人等,皆无所知。水砦兵士,亦不例外。毕竟,另有二十万雄师,可堪一战。虑及胜负未分,蓟王又岂敢,分兵来攻。犯兵家大忌。

“喏!”

此时,散兵已杀尽。盛装马队,正连续赶来。

后代高僧,虽未记录,多摩梨王城范围。然单凭“其国有二十四僧伽蓝,尽有僧住”之句。便可知,其城范围之巨,当不下瞻波、摩竭陀等大国。得此港城,蓟王当可尽取,东身毒,并山南边国。

刀光一闪,断成两截。前马失蹄,后马失速。

见一众披甲水军,长驱直入。宫门守将,不及呵叱。便被劲弩射翻。机干系弩,流星飞电。沿途兵卒,虽身披王宫甲胄,亦纷繁毙命。宫门不及闭合,守军便被乱箭钉死门前。

港口警钟,迟迟撞响。长街商贾、游人,纷繁立足了望。少顷,笑语欢声,喧哗如旧。升常日久。警戒之心,早被慵懒光阴,消磨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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