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毋忧。”陈宫言道:“所谓士气,因势利导。‘兵无常势,水无常形;能因敌窜改而取胜者,谓之神’。曹孟德亦知兵。诈败、诈降,必为其所破。唯有真败、真降,方能令其不疑。”

曹操稳坐中军大帐。遣麾下五校,并豺狼骑,兵分数路,霸占旧县,“聚谷以继军”。征集粮谷,维继军队。

“屡战屡败,士气不扬。”吕布亦故意忧:“如何再战?”

“淮泗诸国,皆以陈王宠,马首是瞻。陈国相骆俊,亦有贤名。只需撤除二人,陈国必乱。陈国乱而淮泗诸国,群龙无首,尚难自顾,如何他顾?”

“何物?”袁绍再问。

宋奇曾为濦强侯。观祝臂其人,天生体力,猿臂善射,必是其亲信。

“谢明公赐名。他日必随(明)公,立名四海。”程立遂改名程昱(yù)。

“先前,去信丁原,并驱中原。然,至今未有所动。恐难相容。”吕布点头。

定陶,卫将军行营。

“不成。”袁绍决然点头:“此乃镇国神器,岂可外流。”

“传国玉玺。”袁术眼中,一闪戾芒。

“克服又当如何?”吕布忽问。

“陈国主薄梁习、鲁都城尉祝臂,拜见曹将军。”正副二使,皆出淮泗强藩。曹孟德心领神会。必是宋元异,背后所谋。

“兖州百城俱反,赖仲德,得完三城。因而,文若以梦相告。”曹操慨叹:“仲德,当终为吾腹心。何不‘立’上加“日”,易名为‘昱’。”

曹操挥军掩杀,吕布拨马便走。大旗动而士气崩。车骑营,一败涂地。

“明日又当如何?”吕布求问。

城南十里,车骑将军行营。

“先据历阳,再取九江、庐江二郡。”袁绍言道。此二郡,附属扬州。特别楚都寿春,乃江淮咽喉。合肥侯国,亦举足轻重。若能重据二郡,将战线由长江通途,上推至江淮之间。于江东而言,有百利而无一害。

“兖州大乱,曹吕相争。”袁绍环顾诸将,居高低问:“我欲渡江反击,诸君觉得如何。”

“吕布不过如此。”连战连捷,曹操果起轻敌之心。

转而又问:“若败,又当如何。”

大帐内,一时喜笑容开。

“愿闻车骑高见。”袁绍笑道。

“报——”便有兵士来报:“甄都信使至。”

“大将军所言极是。”袁术答曰:“然自王子师,狐虎之威。行国相夺权。徐州五郡国,王允得其四。陶恭祖,唯剩广陵一郡之地也。”

梁习,字子虞,陈国柘人。柘县“以邑有柘沟,以此名县”。祝臂,字长肱,汝南?能人。“?水出?强县南泽中,东入颍。”既此。

济阴郡光复。兖州八郡国,吕布只剩陈留一郡,并东郡河南之地。车骑营诸路败军,悉归濮阳。大战一触即发。

“大将军不知‘图穷匕见’乎?”袁术笑答:“只需假一物,陈王宠必无防备。”

光复济阴郡。

曹操将兵,据营西济水大堤。如程立所谋,隐半兵于堤内,出半兵于堤外。

见事不成为,吕布乘夜而走。来日曹操复攻,拔定陶,分兵平诸县。

“必是文若。”曹操大喜。取函中手书细观。

“喏。”

兵荒马乱,农时尽废。吏治动乱,各城偶然屯田。兖州渐起,饥荒之相。

梁习文武兼备,奈何为陈国吏。曹操不便相夺,遂憾失交臂。

“哦?”袁绍言道:“广陵乃徐州所辖。陶恭祖素有贤名。举州之力,与我相抗。比刘繇二郡,难易立见。”陶谦徐州划一,刘繇只剩二郡。论气力,徐州五郡国,远非扬州江北二郡可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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