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队鲜卑突骑一呈现,刘备便知事情并不像他想的那么简朴。数量差太多。细想亦公道。不过是劫夺一支商队,何必一万精骑。

明以照奸。主公果是明主也!

拉着长长的血瀑,各自扑倒在地。

见刘备如此磊落。这便既忸捏又打动,肃容回礼:“儒知错。”

龟兹弯刀,历经百战,豁口如锯。本日终是崩折。

刘备仿又钻进了一个庞大的诡计。唉,连鲜卑都学会套路了啊。你说你不好好骑马放羊,研讨哪门子的兵法民气三十六计。

恐怕多智遭嫉的李儒,风俗了谨小慎微,步步为营。为己为人,留以余地。便是在刘备麾下领食高俸,本性亦一时难改。

百夫长却一动不动。盯动手间断刀,目光浮泛。

“取图来。”刘备模糊有一种预感,秃发鲜卑就藏在他眼皮底下。

李儒便将弯刀呈给刘备:“主公且看。”

上好的龟兹钢刀,亦豁口如锯,伤痕累累。到了破坏的边沿。用后代的话说,耐久度已降为零。

李儒微微一笑。主公可称明也。

阎行醉意昏黄的双眼,忽清澈见底。竖刀胸前,低头施礼。

光阴忽倒流。仿佛又回到白檀城下。当时,还是胡骑校尉的临乡侯亦耸峙城头。手起剑落,血染战甲。不知斩落多少草原男儿。

砰!

刘备看他神采,又岂能不知。这便笑行一礼:“主簿既早知,又何必让我自寻烦恼。今后切莫多此一举。你我之间,有话但说无妨。”

刀光一闪。

百夫长抖了抖嘴角,淡淡一笑:“将军大人从白檀城一起至此,想必也与我一样,累了。”说完翻身上马。反手从腰间抽出备用弯刀。一步步向手举战旗的阎行走去。

身后突骑呼喝不竭。百夫长停下脚步,大声回了句胡语。

卸下千钧担,换来一身轻。

“如此,甚好。”刘备叹了口气。这群鲜卑突骑约五百人。恰好凑成一曲,交由藏霸统领。百夫长最后那句胡语不消翻译:“我死,乃降。”

“文优有何发明?”刘备忙问。

刘备顺着河西走廊,一起看来。视野猛地一提:“此地!”

将四位百夫长安排下去歇息。刘备这便走入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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