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闿此人,确有勇力。特别杀人放火,轻车熟路。

“季世之奸雄也。”

“真降。”刘繇答曰。

“扬州大半归江东,唯剩江北二残郡。今,曹吕相争,甄都难顾。淮泗诸王,又与我歃血为盟。腹背受敌,如何保全?”摆布睨视二人,袁术捉刀言道:“某实不肯,滥杀名流。然若‘伶仃行一意’,不识时务,不知时变。休怪我,刀下无情。”

“长涂二龙,不过如此。”袁术浑身浴血,龇牙一笑:“寿春已陷,何不早降。”

南北船商,所贩百货,各有分歧。或粮谷,或美酒,或构造,或铁器,不一而足。皆取一成关税。赢利之丰,可想而知。白手套白狼,莫过如此。何必吃力种田。

先前城港分离。港口唯水军并官船可停靠。西南苍陵渡,扼颍口,护寿春。乃来往淮水船舶,必经之地。其彼苍陵邑,亦是关津地点。

待攻上府中高阁。刘繇正大宴来宾,白日喝酒高歌。押送袁术劈面,不知以是,犹未酒醒。

“僦车入城,大事可定。”主簿阎象,假扮船商,已轻车熟路。

数百死士,如虎入群羊。袁术裹挟此中,一起杀奔入府。

刘繇为长涂二龙之一。必有万全之备。表里环渠,收支皆经水砦。外渠互市贾,内渠驻水军。出入皆需符传,表里不成混行。本该万无一失。

熙熙攘攘,利来利往;报酬财死,鸟为食亡。

袁术被称季世奸雄。两面三刀,心机莫测便是平常。此次奇袭寿春,唯寥寥数人,晓得内幕。细思起来,为此次北伐,袁术于陈王宠、袁绍、合肥侯,三方之言,皆不尽不异。与袁绍言,假传国玉玺行刺;于陈王宠言,质传国玉玺,共伐甄都;于合肥侯而言,质传国玉玺,伐徐、扬三郡。

冷水泼面。

闻此言。许子将,缓缓睁眼:“勇而无断,喜为大言。非治乱之主。”

待税谷吊装登陆。便有港吏,僦车入城。兵荒马乱,谷贵如金。各地郡县,惜粮如命。刘繇亦不例外。于城下置仓。高墙拱卫,碧水环绕。如此,即便雄师围城,亦可足食。不至断粮之危。

“内应已至城门。”阎象答曰。

恐袁术抚心自问,亦不得而知也。

待双眼视物,这才惊呼:“袁公路!”

“何人行刺!”卫士猝不及防。

先前,港令来问,江东船舶如何。只因关东与江东,分属二帝,互为劲敌。敌国来船,该当如何。刘繇言,皆与时同。言下之意,不另行刁难。

“阴遣死士,袭夺人城,非君子所为。”刘繇不平:“袁公路如此行事,天下诸侯不当笑邪?”

“公路且慢。”见袁术作势欲杀许子将,刘繇仓猝言道:“我等,愿降。”

“甚好。”袁术大喜:“内应安在?”

“袁术在此,跪地免死!”

车出城仓。袁术携张闿,并一众死士,驾车向州府。

皆为袁术,可乘之机。

又谓“擒贼先擒王”。只需携数百死士入城,霸占州府。擒下扬州牧刘繇,寿春唾手可得。奇计夺城,远比血战攻城,诸多便宜。

“我等愿降!”闻袁术大名,便有卫士,弃刀跪地。

然,果然如此乎?

楚都寿春,后被曹孟德所破。所掘表里环渠,遂被刘繇改做港津。取名环城港。坐拥淮水之便。单凭来往关税出入,便富可敌国。

“哈哈哈——”袁术耸肩笑道:“真冬烘也!”

寿春城,乃合肥侯增筑。

何如,刘繇千算万算。却忘了,楚都寿春,本是合肥侯立都之地。

更加蓟王疏浚鸿沟水,立敖仓港。取淮泗连通江河,进而泛舟南北;过容渠船闸,周游四海。亦是上佳之选。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