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齐喷出血线。
正如刘备所言。障城外,一万鲜卑,三面合围。一千鲜卑王骑,远远缀在阵后,构成方阵,拱卫中军。
不及多想,这便分一千骑迎敌。
很快便密密麻麻,遍及城墙。
天空微亮。徐晃、阎行,与史涣等人,已各领五十绣衣吏,摸到东西城下。
儒生叹了口气。却又满心期盼古迹真能上演。
“喏!”绣衣吏低声应诺。
众绣衣吏俯瞰数十辆兵车并五百狼骑快速穿过,皆在心中替主公暗捏一把汗。
间隔肩水金关二十余里的两座城池,隔弱水河湾而建。乃是前汉肩水都尉府地点。东岸为东城,西岸为西城。东城长一百五十丈(350米),宽一百三十五丈(250米),由外城、内城和鄣三部分构成。前汉筑城时不吝工本,时下亦无缺。东西二城相隔四里,两城隔河相望,墙系夯土板筑而成,其筑法完整不异,大小亦相若。
早就急不成耐的秃发鲜卑,这便提刀向障城扑去。
噗!
“年长幼心。”见鲜卑突骑迎头冲来,关羽一马抢先。
血溅半边。
这几日,障城内孩啼不竭。母亲断粮,已无**豢养。城头箭矢亦稀松有力。不管箭矢耗尽,还是力量耗尽。城内守军皆到油尽灯枯之地。早一日破城,便早一日放心。得数万杂胡,一片绿洲牧场,再疗摄生息,不出数年便可规复元气。待当时,率众重返草原。收拢牧民,摈除丁零。再恐吓皋牢余下各部,规复强大鲜卑,指日可待。
是以中挤满了牛羊马匹,故没法住人。万余秃发鲜卑皆田野露宿。却留下充足精兵保卫。猜想,戋戋二十里地,瞬息可至。加上沿弱水又广布标兵。便是有汉庭救兵赶来,亦有充沛时候整备军马。
阎行伸手抓住,任由绣衣吏拖上城头。
“二弟把稳。”刘备身下黄駥亦不逞多让,加快跟上。
“五百袭一万,非主公不成为!”徐晃亦叹了口气。
纵马奔驰的鲜卑突骑,来回抛射。压抑城头守军。
时不我待。
鞘剑直刺咽喉。手腕一抖,竖着穿透脖颈的巨剑蓦地一横。如老树断根,突骑细弱的脖颈,回声崩断。断首飞出犹在咳血,无头尸血喷如雨,撞落马背。
伴着筋肉崩断,骨肉豆割的可骇闷响,一整排骑士腰斩落马。
绣衣吏掷出飞龙爪。下坠钢丝绳,腰挂定滑轮锁扣。脚踩城墙,行走如飞。眨眼已翻上城头。几声闷响,便有尸身栽落。五十绣衣吏,沿城墙行走一圈,将岗哨,暗桩尽数肃除。
顿时骑士摆布身躯崩血飞出。身下战马四蹄跪地,如何还能复兴。
重新顶直切臀沟,又重重砸断马脊。
身披大氅,全套西域良甲,大马金刀端坐王座者,便是拓跋诘汾本人。
中军大旗下。
但是。比起攻破城池,俘虏数万杂胡,兼并绿洲草场,与乞伏部获得联络……各种利好,这些许的丧失,又算得了甚么。
偃月刀稳稳收回,倒拖马后。迎着疾走而来的骑士,当头怒劈。
三人奋勇抢先。疾走而来的突骑,仿佛大浪撞上礁石。蓦地停滞。跟着砍瓜切菜,碎成一地。
右边人马不分前后,斜劈两断。
仓猝跳下营车。举目四望,营地一片沉寂。除了年青的厩夫来往穿行,兵士多已不见,兵车似也少了一半。仓猝拦住一人扣问,方知鸡鸣时雄师已开赴。
见马队皆怔怔的盯着身后,这便随之转头。
展转反侧,又到下半夜才迟迟入眠的儒生,蓦地坐起。
秃发鲜卑又将一起抄掠来的粮秣,牛羊,一同圈入。充作此次围城的粮草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