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惊无险,驱马入城。

书报圣河旗船。

南墙守军,远远得见,仓猝通报。

“大营前锋。”被擒守将,服从作答。昨夜被陈到只手擒拿,倒提坠马。见主帅先降,守将亦投汉。

乘夜凑足一千白毦精锐,皆外裹金耳甲胄,挟持被擒守将,悄无声气,绕行城南。于数里以外,列队划一,举火奔城。

正如先前所言。身毒半岛,自北向南,由平原、台地、山区,次第过渡。人种各不不异。黄支国港口,必不为百乘帝国所用。正如北部各国,皆经多摩梨出海。各行其道,互不扰乱。

“金耳亦定。为今之计,又当如何?”

“敌将休走!”

事不宜迟。二人这便领五百精骑,携五百金耳衣甲,一人三马,日夜兼程。赶去金耳城,与楼船司马胡玉汇合。

箜篌港,便是已程不国,北大岛港。俗称“(胡)琴港”。乃殑伽港长,万震所辟。大兴土木,半载不足。已今非昔比。此番,合法大用。

赵云引兵而至。

助陈到,凿穿中军,透阵而出。

三日晨。

世人皆知,常山赵子龙,一身豪龙胆。不料陈到,亦不逞多让。之以是敢百骑袭营。正因晓得,赵云不日将至。足可威服营中降卒。

中军必是精锐。身家性命,早与主将,世代捆绑。远非普通奴兵可比。

大行令虞良,起家对曰:“回禀主公,贵霜王,兵围阿逾陀王都,久攻不下。”

大营兵卒,纷繁弃刀跪地。无有违命。

见砦上赤鹿焰角,王旗高悬。楼橹上立一人,恰是陈叔至。

“再下一城,可与贵霜王,北上会师也。”军正沮授进言道。

七星镰,居高挥下,一刀两断。相风乌,怒马扬鬃,横冲直撞。

沮授不愧谋主之列。只需夺此城,羯陵伽国再无港口,必生惧意是其一。续接半岛良港,为其二。如此一来,除黄支外洋,半岛东线出海口,皆被蓟王所占。蓟国构造巨舰,铁壁铧嘴,望而生畏。断难与敌。巡弋沿线,行闭关锁国。诸贸易城邦,痛失关税来源。久必自乱。

主将竟能听懂:“将军何人也。”

一夜酒醒,蓟王遂开府议。

却见其,苦笑发声:“事不成为,何不早降?”

“恰是陈某。”

赵云心领神会:“同往。”

“再下何城?”蓟王笑问。

“折利呾罗。”沮授答曰。

折利呾罗,意译“发行”。取船舶返航之意。乃身毒半岛,东岸良港之一。上接多摩梨,下通黄支国。

言犹在耳,后颈生风。

“贵霜王,行军那边?”蓟王欣然问道。

中身毒既定。南身毒四周楚歌,何故独存。

“‘名不虚言,士不虚附’。”主将遂用梵语,发号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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