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卢车骑已遣摆布中郎将,据荥阳、中牟,守官渡、延津一线。大哥何不上表陈情,主公定不会袖手旁观。恰逢圃田泽一片冰封冻土,可径直穿越,直抵官渡,暂避于港中。待来年大河解冻,便可乘船直入渤海,赶来与我等相见。”

不北上蓟国,还能去哪。

雍奴薮。

“我早已去信,为何本日才回?”钟繇微微搁笔。

“传闻沿途邮亭时断时续,故而迟来。”郭援答道。

大泽冰封千里。厚厚的冰层之上,却排起长龙。切割后的冰面,列队两侧的壮劳力们正奋力夯下桩柱。构造马车运来成车的杩槎、石竹笼,沿桩柱沉入水底。被切割的冰面,有很多处所已夯实成河堤,暴露水面。远远方去,仿佛起伏的龙脊。夏季施工技艺,不管是圩田督亢,还是管理掘鲤淀,蓟国良工皆已积累充足经历。乃至有经历的工匠,无需测量冰层的厚度,仅凭冰层的透光率,便可大抵得出冰面的承重。

“仲远觉得,该当如何?”钟繇问道。

为何偏要投蓟王刘备?

数千壮劳力中,多是膀大腰圆的健妇。也是雍奴薮中一大异景。

围魏救赵。此计可行!

究竟上,只需细想,便知此中关窍。“八分田沮”,乃出大相者朱建平之口。其人乃是黄金台四方馆馆长,号铁口神断,并称“蓟国四奇”。手握“升阙”之权。不管田丰还是沮授,皆因他一语规语,而直升七层黄金阙。得食两千石高俸,亦天下立名。

有道是“宁为鸡口,毋为牛后”。审配和逢纪,便皆是此类人。

“可行。”审配慎重点顿首:“此去定要让世人晓得,冀州才华,岂能让田沮独占鳌头!”

天下九泽之“圃田泽”,乃广布大河南岸之古泽,在中牟县西。“圃田泽在(中牟)西,豫州薮。”南北二百里许,东西四十里以外。”武帝元狩年间,曾在圃田泽中建“中牟苑”。昭帝元凤三年(前 78年),“罢中牟苑赋穷户”。

“为今之计,该当如何?”郭媛问道。

本来。颍川黄巾势大。凡口过百之宗族,皆以豪强视之,尽数扑杀。以族父钟瑜为首的钟氏宗族,避入山林,糊口日艰。来信扣问钟繇,欲举族北上,投奔蓟国。

“唉……”钟繇点头苦笑:“定是知我不过是三百石雍奴长,位卑言轻。又舍不得祖产,故游移不决,乃至晚来。”

然若只是审配如此,也就罢了。为何逢纪亦如此意气行事?

若投卢车骑门下,且获重用。再由卢车骑保举给蓟王刘备,繁华繁华亦唾手可得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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