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所言极是。”许攸再接再厉:“故卑贱,窃觉得。能解面前之危局者,唯将军耳。”

电光石火,董卓已想通统统:“子弘远才,某不及也。”

“明公且听我一言。”许攸谏道:“今洛阳表里,京师重地,唯明公陈兵十万。大将军不过徒有浮名,此其一也。当明天子乃出何太后,何苗为外戚,朝中亦有翅膀乃其二也。若得何苗保举,可清楚公之忧乃其三也……”

略作考虑,许攸轻声诵道:“荀子曰:‘合符节、别契券者,所觉得信也;上好机谋,则臣下、百吏、诞诈之人乘是而后欺。探筹、投钩者,所觉得公也;上好曲私,则臣下、百吏乘是而后偏。衡石称县者,所觉得平也;上好颠覆,则臣下、百吏乘是而后险。斗斛敦概者,所觉得啧也;上好贪利,则臣下、百吏乘是而后丰取刻与,以无度取于民(注①)。’”

许攸逐字逐句,字字诛心:“先结好何氏外戚,可为‘后事’铺路也。”谓后事者,便是言指废立之事。

“臣,服从。”何苗大喜。

许攸遂笑道:“我朝旧例,外戚必为大将军。只因迁怒前大将军,故陛下不置。今董司徒,称病不朝。却严命麾下悍勇,扼守八关。无令不得放行。便是朝廷使者,持节亦不得过。政令不出,官吏不达。长此以往,洛阳朝堂困守百里之地,再难号令天下。特别,关东群雄未灭,合肥侯逃回封国,招兵买马,以求复起。陛下寝食难安。先贤(周任)有言曰:‘为国度者,见恶,如农夫之务去草焉。绝其本根,勿使能殖,则善者信矣。’是为‘芟(shān)草除根’也。”

“蓟王新开万石高俸。”陈琳满脸羡慕:“子弘远才,不成限量也。”

何苗心随便动,却冒充问道:“司徒若为上公,焉能分权与我。”

许攸面色微变。不等老友来看,已规复如初。

“哦……”董卓眼中精光毕露。

待堂内无人。许攸口出诛心之言:“王美人贵子,天降麒麟子,皆豢养太后身侧。天子不及元服,便急于亲政。有违祖制乃其四也。明公既为太师,居上公之首。若天子有失,可如周公,行废立事也。”

何苗似懂非懂:“敢问太后。臣,当作那边?”

“嘶……”此乃何苗日思夜想,可望而不成及也。却被许攸,劈面道破。

“太后已等待多时。”赵忠答曰。

“何苗无用之人,焉能位居雄职。”董卓勃然变色。

“机谋之言,可休矣。”许攸谆谆善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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