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败之城,一日沦陷。
上元、云华二妃,累日慵懒倦怠,喜静不喜动。蓟王遂命军中良医问诊。果有身孕。
欲善其事,必利其器。攻城亦不例外。
音犹在耳,铁丸陨落。血肉迸溅,去势未减。自阿逾陀乱军丛中碾过。
瞻仰高塔,战意败尽,竟不敢生违逆之心。经此一战,再遇蓟王,各国必闻风丧胆。
“谨慎——”
被敌军热血,劈脸盖面,浇了个通透。贵霜兵卒,惊魂不决,更加狰狞。吼怒挥刀,踏血冲锋。
即便雷霆破壁车,不抵近城下。单凭轰隆发石车,亦足可破城。不过迟早罢了。然,不成否定。雷霆破壁车,高塔吊臂,一举破壁,惊天动地。
阿逾陀守军,堵塞断墙,死战不退。
贵霜王亲身上阵,率十万雄师,将宫城围成铁桶普通。见事不成为。阿逾陀王遂肉袒牵羊,向蓟王纳降。
华氏城,香花宫。
重锤下击。破壁球崩火下坠。被钢索牵引,冲城墙吼怒而去。
好一个,声情并茂,“渐靡使然”。
“‘渐’读如渐渍之渐,‘靡’与摩同。‘渐靡’即‘渐摩’。”注曰:“‘渐’谓浸涧之,‘摩’谓砥砺之也。”
一击之威,震破敌胆。
楼船卸下之轨路,与后代轨道,颇多类似。由“枕木”并“铸轨”构成。只需先排设枕木,再上铺铸轨。构造兵车,便可通行无阻。枕木、铸轨,皆已事前造毕,由楼船运抵。铺设轨路时,另有专门“筑路车”,行走于轨路,前后铺装。至于夯平路基,另有工匠完成。
楯墙、弩车,战车楼、列车楼,轰隆发石、雷霆破壁。
蓟王乐见其成。
音犹在耳,珠胎暗结。正如蓟王,推陈出新。终归“锲而不舍,金石可镂”。“水非石之钻,索非木之锯,渐靡使之然”。便是所谓“绳锯木断,水滴石穿”。
直到硝烟散尽。城内城外,敌我两边,目光无阻,茫然对视。这才幡然觉悟。目露狰狞,杀声四起。
携阿逾陀,王亲贵戚,同回华氏城。
何谓,泱泱大国,上邦风采。单今后战,便可窥一斑。
稍后,犒劳全军,欢声雷动。
至此。北身毒、东身毒,诸国尽灭。蓟王一声令下,国中贵种,举家来降。
雷霆破壁车沿轨而行,缓缓抵近城墙。
源源不竭,迁往华氏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