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证如山,如何还能不信。

待世人到齐,党魁姗姗来迟。

“先前,党魁与大将军何进,霞楼盟誓,共诛黄门。为收伏党人,为己所用。大将军不吝发兵入城,火烧南北二宫。今,黄门势衰,曹节、赵忠等,余下中常侍,行姑息木,不敷为患。

世人不疑有他。纷繁离席,集合到书箧前。由党魁亲手开箱。再解内衬书囊。世人俯身下看。待辨清囊内之物,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王府君,所言极是。何不待蓟王就国,再行大事不迟。”南阳太守袁术,亦言道。

“克日传闻,衣带诏乃出蓟王授意。”何苗欲言又止。

然传至永乐并长乐二宫。董太皇与何太后,却涓滴不敢粗心。

“兵法云,‘攻其无备,出其不料’。猜想,何、董二戚,亦如此想。”党魁高深一笑:“先前,老夫于馆中置酒高会。佳宾如云,高朋满座。然,独缺董骠骑并何车骑。京中皆言,党人与外戚,渐不两立。‘衣带诏’,必为二戚所知也。故,事不宜迟,迟恐生变。”

平悲观,平乐馆,党魁精舍。

“有理。”董太皇,悄悄点头。

比起袁绍等人,坚信不疑。曹操,将信将疑。何后,嗤之以鼻,全然不信。

少帝欣然应许。窦太皇亦无贰言。

“蓟王又当如何?”从始至终,董太皇心忧,唯我蓟王。

论知蓟王最深者,除蓟王枕边人,及一众肱股重臣。普天之下,莫过西宫何太后。

“一派胡言。”何后怒叱:“若蓟王有半分私欲,朕又何必千里投怀。阿斗又何必流火天降。”言下之意,蓟王若非热诚磊落,恪守臣节,举止有度,从未僭越。猜想接二连三美人计下,早与何后轻易。以蓟王之强势无匹,勃勃朝气。别说一个阿斗,一群阿斗,何后亦生得。

西园长乐宫,长秋殿。

“臣已有良策,太皇只需拭目以待。”董重信心实足。

少府张俭上疏。言,三月上已日,大会来宾,宴于洛水。请少帝并三宫帝后,携文武百官列席。

月末大朝。

“猜想。此‘祓禊集会’,不过平常集会耳。实无大碍。”何太后言道:“然,亦不成不防。何车骑,自去做万全之备。谨防万一,切莫有失。”

袁绍、袁术二人四目相对。心照不宣。先有袁术保密于何苗劈面。后有孔融暗禀董重于密室。何董二戚遂入宫通禀,因而南北二宫,渐刮风传。来往宫中之皇亲国戚,久而久之,亦略有耳闻。随后漫衍文武百官,殃及洛阳表里。众虽不知“衣带诏”之名,更未亲见圣旨。然党人与外戚之争,已露端倪。总归是,纸包不住火。

“临时说来。”

“臣,服从!”

便有河内太守王匡,起家言道:“蓟王临朝,赫赫虎威。此时脱手,自寻死路。”

“臣,讲错。”何苗仓猝告罪。

“臣,亦如此想。”董重嘿声一笑:“党魁名扬四海,党人斑斓文章。却皆是眼妙手低,碌碌有为之辈。大肆结党,诡计兵谏,然行事不密,不知早已泄漏风声。报酬刀俎,我为鱼肉。死光临头,犹不自知。好笑,可叹!”

“党魁如此大胆妄为,将蓟王置于何地。”何太后嘲笑。

“名曰清君侧,实为夺大权。”董太皇一语中的。

而党人所求,亦由肃除内宦,变成把持朝政,执宰天下。纵观朝堂,能与之分庭抗礼者,唯臣与何车骑。”董重一席话,头头是道:“故矫衣带诏,暗结外镇,欲将臣与何车骑,除之而后快。只为把持朝纲。”

“当如何破?”董太皇又问。

董太皇仍叮咛道:“今时分歧昔日。无黄门掣肘,党人于朝野,皆阵容大涨。特别洛阳表里,百官当中,已居半数。董骠骑切不成一意孤行,受党人丁诛笔伐。为千夫所指。需人赃俱获,铁证如山。令一干人等,断难昭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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