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人尚简。

自临江城返回,蓟王深居简出,日理万机。辅汉大幕府,纵人才济济。然政令所出,牵涉既广且深。并土立州,又是初度经历。别无前事可鉴。故凡有不觉,皆需蓟王钦定。

须知,蓟王出征时,演武决胜。便募得军资,不下三十亿钞。右相耿雍,开征客税,可充国库,二百余亿。今蓟王一军功成。除收缴五百亿钞,巨资入库。更有广袤千五百万里,三登膏壤,并千五百万,顺服公众。

贵霜扼葱岭以西。现在二国缔盟,贵霜自不会禁止,都护府车队。更何况,西域都护府,已参与安眠与康居纷争。传闻,康居狮子大开口,让安眠割地赔罪。可想而知,安眠岂肯就范。又闻,沃洛加西斯四世,虽勃然大怒,然二国皆保持禁止。仍在西域都护府调停下,极力弥合分歧。以期,早日达成共鸣。

可想而知,东部联军,对垒边疆。西部下国及城邦,必得渔翁之利。

不比北天竺,良田早殖,邑落自成,公众世代稻作,早已烂熟于胸。先前季季所得,尽归贵种。现在,悉分编户,蓟王只三十税一。以老弱青壮,十人一户计。并以一季三登,十二石计。今季可得新谷,足有九亿石。三十税一,国库可入新谷三千万石。且编户必不足粮外贩。除户户一顷分出,丰州足剩官田,数百万顷。诚如蓟王所言,纵十年绝收,大汉亦可足食。

幕僚各抒己见。如赵云进言:“霍去病以匈奴未灭,无用家为。今民贼不但匈奴,未可求安也。须天下都定,各反桑梓,归耕本土,乃其宜耳。丰州群众,初罹兵革,田宅皆可偿还,令安居复业,然后可役调,得其欢心(改摘至《云别传》)。”

华氏城,香花宫,正殿。

蓟王金口玉言。驻军闻风而动。凡有悖汉风,务必除尽。

饶是如此,宅邸诸多逾制装潢,亦急需清理。

于蓟王而言。希腊化之安眠,并佛化之安眠。利弊多少,不言而喻。

“绥南右将军,已抵富楼沙。”梁姿柔声答曰。

一举三得。三厚利好叠加。调派西域属吏,为大汉牧守丰州。可谓事半功倍。无往倒霉。

蓟王觉得,当择城中吠舍街衢,安设编户齐民。繁华之家,改成官吏所居。王宫空悬,只设宫婢女官,平常打理。待诸子长成,再分封为王,入主不迟。

何人即位为王,事关本身好处。此时,东部联军被困边疆。于西部邦国而言,可谓喜从天降。

沃洛加西斯四世诸王子,乃至皇室成员,背后皆有盟友。若老王一旦驾崩,何人担当安眠大位。唯凭气力说话。需求时,即便兵器相向,手足相残,亦在所不免。

固然,自蓟王迁十万新野流民,入兰沧苑。金瓯半岛,开垦不过十之一二。远未尽天时。

一言蔽之。东西属国与中心王廷,撤除好处之争,还裹挟有信奉抵触。

更有甚者,安眠帝国,竟无常备军。用兵时,需向属国征召兵力。安眠王,虽具有一支由贵族、仆从及雇佣兵构成之国王禁卫军,但范围有限。

不出所料,安眠帝国,东西邦国,别离支撑老王二子(沃洛加西斯五世和阿尔达班四世)。东部支撑宗子,西部支撑二子。

或有人问。供过于求,谷贱伤农。又当如何。

作为扼守东西丝路,腹背受敌之安眠。其国,亦有东西交汇,多股风潮。西部希腊化,信奉多神教。中部保守,乃祆教传统信区,东部正从贵霜,传入佛教。

蓟王早有所虑。酿酒、及蒸馏酒精。酒精除杀菌消毒,调配百花香露。蓟王亦筹办代替石炭,有朝一日,试造蒸汽、内燃构造器。在石油无从提炼。鱼油等动植物油脂存量,又不敷以支撑,大范围利用前。以高浓度酒精,启开产业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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