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平乐馆并闻名。前汉时,郑宽中、张禹曾在金华殿中,给成帝讲说《尚书》、《论语》。

自右国令故后。甯姐姐,孑然一身。天下棋局,局势已定,胜负将分。大汉三兴期近。右国令含笑地府。甯姐姐风景大嫁。

十年前,饮马巷旧宅前,刘备送公孙氏登车。长姐落帘相问:娶我,你可甘心?

蓟王与甘后,婚前相见。

“恰是。”宋朱紫言道:“时大兄遣人传书,约我广宗城下相见……”宋朱紫遂将前情旧事,娓娓道来。

蓟王豪杰了得,为何不入六雄。只因乃为雄主也。

“昭阳朱紫宋氏,见过夫人。”

“今为蓟王妃。共侍夫君,夫人何必多礼。”宋朱紫明眸皓齿,回雪流风。

六雄出五,剩下何人?

宋朱紫,又何尝不是如此。

出增城三重殿。蓟王与宋朱紫,安步回廊,同返北宫。

“王上情意,妾,无觉得报。”甘夫人泪目下拜:“只求常伴身侧,承欢榻上。”

“臣妾,失礼。”甘后震惊,可想而知。

张飞并黄叙,先行祭拜,再入草庐。

“妾,敢不从命。”甘后终得放心。此生再无忧患。

刘备亦言道:小弟心系姐姐,此情已融入血脉。

公孙氏答道:并无不甘。

说经,说教也。

“王上,何故闲坐无言。”好久,甘后先言。

“你是……”远观便觉似曾了解。待近在天涯,甘后蓦地觉悟。不料竟是先帝宋皇后。

冢前无碑,不辨是非。

“闻,小弟重修碣石宫。”张甯必有此问。

又说,张甯比刘备大数岁。如果少府女官,当可致仕养老。可想而知,心中火急。当不输彼时长姐,十载待嫁。

“夫君,明见。”宋朱紫再无隐忧。

言犹在耳,便有一宫妃,倾国绝艳,款款而来。

刘备不置可否:“有一故交,甘后可愿一见。”

回想先前,蟾宫折桂馆中,与蓟王初见。宋朱紫,亦不由泪染。

“恰是。”宋朱紫运气多舛。本觉得早已抱屈暴毙,不料再世为人,竟为蓟王妃。

“但是沙丘困龙台。”不料蓟王早知。

“然也。”刘备悄悄点头:“先帝假黄巾乱军,血洗关东。只为一己之私,行卖官鬻爵。乃至八州播乱,万民饥流。减口千万。自取其祸,无怨旁人。”

公孙氏喜极而泣。

“大哥统统皆好。”张飞笑答。

稍后之事,水到渠成。

六雄已尽出矣。

见张甯一时无言。张飞又道:“闻母亲欲增筑金华殿,为甯姐姐所居。”

“本来如此。”宋朱紫又问:“皆如此,夫君亦纳承平圣女入宫乎?”

“见过甯姐姐。”二人廊下施礼。

猜想,安氏四姐妹,必有其一,为张甯所辖。如此,公孙王后,秦后,甘后,亦可各得其一。饶是如此,公孙皇后,亦稳坐正宫。殿中,慧妃、七妃等,皆是女中英杰。阵容无两。

“‘平乐高宴,金华说经’。”甯姐姐心领神会:“母亲之意,我已尽知。”

“夫君,妾有一事,不敢坦白。”宋朱紫终究道破隐蔽。

大兄刘文,乃国之宿吏。蓟王肱股重臣。执掌太仓多年。命张飞、黄叙,先行奉告,内里详情。令张甯放心。衡量损益,可见一斑。

王太后,持家有道。

“本来如此……”宋朱紫倍思前后,忽又问道:“永巷令徐奉,高台落水,暴毙而亡。莫非被人灭口。”

西宫增城三重殿。

“先帝非死于朱紫之手。”此事,蓟王早已查明:“乃甯姐姐,‘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多年前,我奉诏入宫赴宴。却身中慎恤奇毒。若非甯姐姐脱手相救,恐人伦尽废,性命不保。过后查明,乃黄巾内应,永巷令徐奉,遣黄门死士,暗藏梁上,悬丝下毒。先帝亦是代人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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