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蓦地觉悟:“蓟王檄文!”

堂内一众别帅,豪气干云,氛围热烈。

“喏!”

“说。”杨奉言道。

蓟王既往不咎,重纳门下。更显回肠荡气。足令人称道。

“不如降了吧。”别帅咬牙言道。

杨奉、李乐、韩暹、胡才,与一众别帅,齐聚一堂。

作为先帝身边近臣。以被先帝唤做阿父与阿母的张让、赵忠为首,十常侍朋比为奸,把持朝政。谗谄忠良,敛财无数。说是天怒人怨,亦不为过。稳坐社稷第一毒瘤。

“非是白波来袭。而是……而是……”牛辅欲言又止。

“大事不好,大事不好。”便有亲信爱将,半子牛辅驰驱入帐:“胡骑出走,大营骚动!”

“如此甚好,甚好。”宿贼别帅,终是放心。军曲候食比六百石俸,高于一县之长。得此高位,自把稳对劲足。

且先帝本身,亦有火急所需。

当然。左丰与蓟王订交莫逆,世人皆知。重用左丰,亦有皋牢蓟王之意。

此话一出,堂内世人纷繁拥戴。附和的多,反对的少。

十常侍把持宫中表里,诸多大权,新帝饮食起居,皆出十常侍之手。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一代新人换旧人。新帝不成能将本身安危,拱手让于十常侍。事关存亡,新帝需求辅立新人。

曾与蓟王颇多近似。同为诸侯国主的新帝,内心实在很清楚。能从楼桑村少君,一起晋升为王。拥千里之土,八百万民。蓟王一起走来,有多不轻易。

更宝贵的是,蓟王恪守臣节,从未有非分之举。且仅凭先帝临终之言,便力排众议,兄终弟及。扶立本身为帝。须知,合肥侯与蓟王,从将来往,乃至素未蒙面。两边底子没有好处干系。

便是春光亦觉明丽。

前程俄然一片光亮。

“办理行装,捆绑辎重。三今后穿太行,入蓟国投诚!”

好像一盆凉水,兜头浇下。

局势所趋。于公于私,皆成无法之举。

韩暹悄悄点头:“蓟王身边,周泰、典韦,甘宁等老将,皆与我同出身。下山后,不肯为民,自可入蓟王麾下效力。前有黑山别帅杨凤,今已为蓟国黑山校尉。麾下五千勇健,自成一校。我等若下山投诚。渠帅当为蓟国白波校尉。各渠帅或为曲候,或为司马。皆可帐下效力。”

世人这才觉悟。自白波贼酋郭太授首,主事之白波四将,皆出身蓟王门下,乃幕府游缴。所谓忠臣义士。先前恪失职守,为主尽忠。后跟随郭太,浪迹江湖,为友守义。因而在时人看来,四人德行无亏,自是义士无疑。

蓟王檄文,便摆在大堂正中。高悬在屏风之上。

“渠帅!”堂内别帅,轰然抱拳。

且功成即身退。全无沉沦,别无不舍。开阔如此,新帝又如何能不恭敬。

四人对视。见机会一到。杨奉拍案而起:“众将听令!”

待别帅领命而出,杨奉等人不由得仰天长叹,抒尽胸臆。终究“扒开云雾见月明”,苦尽甘来。

新帝与先帝分歧。

废史立牧,最好的借口,便是群盗蜂起。为便于募集粮草、兵士,军政大权一手抓,自是常理。普通蟊贼本不至于此。何如白波、黑山势大,州郡不能敌。唯重设州牧,合一州乃至数州之力,战而灭之。

“当投蓟王!”所谓豪杰惜豪杰。蓟王乃当世豪杰。礼贤下士,与草泽对路。

相互让步,各取所需。乃构和之真谛。为稳住好处攸关之各方,暗中互换是必定。废史立牧,便是新帝继位后的无法之举。何进放出董卓、何后放出何苗,董重放出曹操、孙坚,皆是觊觎大汉各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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