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嫁祸安国』之计也。”许攸一语道破。

“善刀而藏。”陈琳一时盗汗淋漓。不料何后竟有此等心机,此等手腕。又是此等,举重若轻,风轻云淡。

“恰是董侯。”虑及此处,许攸反自生疑:“何后一心垂帘。为何伤人伤己。反令王美人贵子得利。”

“本来如此。”荀攸面露一抹悲容:“闻何后曾私语我主。待百年后,不肯入先帝文陵。求埋骨函园。我主亦允之。先前,王美人以皇后礼殓葬。待少帝元服,当可追谥灵怀皇后。相伴先帝。至于灵思皇后,本就不为先帝所喜。又为我主诞下阿斗。我主若昭告天下,并告庙先帝,及列祖列宗。当可令何后得偿所愿,阿斗认祖归宗。”

荀攸看向贾诩。

六月暑热。便有天车举水至顶,沿飞檐四周流下,如悬溜飞瀑,又似水幕垂帘。“脉分线悬,自檐柱砌,垒垒如贯珠”,层层下落,“随风飞洒,散作空花”。

“然也。”许攸言道:“庄子曰:‘提刀而立,为之四顾,为之迟疑满志,善刀而藏之’也。”

“唉……”许攸一声长叹:“如孔璋所言,何苗与何后确是一母同胞。然却一母二父。何苗本名朱苗。其母再醮何父,再生何后。常闻,何后素与大兄何进靠近。与二兄何苗,反不如大兄。高傲将军何进故后,何后虽未迁怒何苗见死不救。然心中如何作想,外人又岂能知。”

在诸夏仙门,未能一统前。天光三殿女仙,绝非只利房中之术。

略作考虑,陈琳点头不信:“大将军乃太后一母同胞之兄。焉能弃之不顾,只为激愤董卓。”

陈琳试问道:“许,太后并无此意?”

蓟王宫。

“嘶――”陈琳倒吸一口冷气:“莫非,恐伤其母,故先行远避。”

女仙守备观天阁,天罗地网大阵。谨防同道中人,不请自来。夜以继日,居功至伟。特别蓟国游士浩繁。若趁人不备,潜入宫中,图谋不轨。悔之晚矣。

少顷,又诘问道:“何后何所求?”

“如子远所言,外人既不知,又如何鉴定,何后迁怒何苗,故弃之不顾。”陈琳反问。

“美人免礼。”刘备欣然一笑。与众美相伴,共赴五重华室。

不及到达,翟姜、麻姑、上元诸女仙,便在飞阁出处,列队相候,盈盈下拜:“拜见夫君。”

“废立天子?”陈琳神采,可想而知。

“何后为全麟子,故行嫁祸之计。”李儒亦如此想。

只因,此一时,彼一时也。

蓟王都,辅汉幕府。

李儒亦叹:“何后已有死志也。”

更有甚者,多数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唯三谋主,窥破全局。

“何时通禀主公?”李儒问道。事关何后并麟子,不成等闲视之。

这才费经心机,设下此计。

贾文和既有所动,必有所谋。当不急奉告主公。

俗谓“虎毒不食子”。终归“不幸天下父母心”。阿斗乃天降流火,麒麟送子。何后且与蓟王一清二白。并无轻易之事。世人本不知阿斗出身。何后先前亦不觉。然待目睹阿斗一每天长大。何后焉能不恐忧,身后之事。时人常说,名正言顺。若出身不正,如何能得善待,乃至善终。

许攸刚想辩驳,忽话锋一转:“孔璋此言,不无事理。”

“何后女中豪杰也。”荀攸有感而发。

此,亦是史夫人,百思不解之处。

“董侯?”陈琳彻骨极寒。

“又恐董卓一怒之下,兵行险招。”许攸眼中精光一闪:“妄行废立。”

不管夺回王美人贵子,还是送舞阳君北去。亦是将与何苗有染宫妃,悉数转赐董卓。皆为麟子阿斗所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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