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七位如夫人皆有一串与名同色的玛瑙珠串。

身边的安如梦俏脸微红,这便低声言道:“小妹非礼勿视。”

取银针在手,将重生的水泡一一挑破。又取来烫伤药膏,细细涂抹患处。

半身缠满白纱的阎行,正倒头熟睡。

中军大帐。

话说,乌莲白卓。两人名字如何符合。难道冥冥当中,便早有表示,她是女子。

戏志才叹道:“主公身侧皆奇女子。”

良医正为黛儿姐诊脉。这几日,黛儿姐茶饭不思,夜不能寐。又非常倦怠。征象如此较着,刘备岂能不知。待战事一了,这便命军中良医前来诊脉。

这句话,先是明白了前一句。比来,又明白了后一句。此中关窍,便在一个‘嫁’字。

刘备亦是过来人。见阎行借酒消愁,又岂能不知。

见中军大帐人来人往。主公刘备不时大笑,义弟,家臣,诸将皆有欢颜。正在帐后洗漱的安氏姐妹,亦满心欢乐。

“主……公。”阎行强忍悲怆,不觉已热泪满脸。

安氏曾对四姐妹言道,令媛易得,交谊无价。

阎行每次杀敌,皆势如疯虎。如此不吝身,不吝命。岂能悠长。

“此药膏乃华大夫亲手所配。治烫伤有奇效。”绾儿姐轻声道:“夫君特遣贱妾来为军候施药。”

心念至此,不觉羞怯难当。

白卓从初见时一心复国,到现在放下统统。究竟是甚么让她的表情产生如此剧变。

“此物……”安如尘不知以是:“不过是一串‘遏湿摩揭婆’,有何失礼?”

“咦?”安如尘这才反应过来:“三姐说甚么?”

此举并非美人计。如果小人,自当浮想连翩,试图轻易。然豪杰,则满怀恭敬,心存粗心,别忘我交。

提及来,安氏四姐妹和七位蜜斯姐的出身,多有类似。酒家安氏悉心调教,乃马市胡姬酒坊四大头牌舞姬。在洛阳很有艳名。酒家安氏活着时,来宾盈门,日进斗金。四姐妹功不成没。欲向酒家安氏重资赎买者,络绎不断。然无讲价高多少,安氏皆婉拒。

待重新包扎,绾儿姐遂捧盘拜别。出帐前,忽又回身:“夫君让贱妾问军候:‘是那个家的女子,让阎君念念不忘’?”

家书中,还夹有一封乌莲手书。细说了关于白卓的前事诸情。

李儒亦点头:“阎行乃不世之虎臣。豪杰桀骜。而后当尽数归心,甘为主公差遣。”

大好男儿,何患无妻。

虽四周无人。然大姐安如素开口时,却仍满脸霞飞:“此串珠属嫣夫人。乃仆人另辟门路时所用之物也!”

恭送绾夫人远去,两位肱股重臣这才直身。

略作考虑,这便幡然觉悟。

令媛赎来只为妾,又岂是情深而至。

“臣之粗躯,岂敢劳绾夫人!”阎行浑身紧绷,乃至结痂尽数崩裂。

见小妹安如尘,正盯着一串红似飞霞,晶莹剔透的红马脑(玛瑙)珠串入迷。

此珠串,你我姐妹,是否也先行预备……

“都说了,勿动。”绾儿姐这便让良医上前止血。

关于白卓乃是女儿身,乌莲一早便已晓得。

传闻。依刘备之意,临乡华大夫正研讨断肢再植术。可否胜利,高低皆拭目以待。

一场残暴非常的凤燃九天,今后立名立万。可这身烫伤,却也要咬牙接受啊。来人径直走到阎行病榻,悄悄拉开帷幕,将托盘放到床脚,这便脱手解开胸前白纱。

总之,为刘家开枝散叶,七位蜜斯姐皆身材力行,义不容辞啊。

“臣,极刑!”阎行闭目抱拳,不敢正视。

七位蜜斯姐感同身受。

刚翻开数层,便见血迹。双肩到胸前,皮肤多已腐败,水泡丛生。问过军医,已替他挑破数次。何如烫伤实在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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