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构造之利。”何苗一通百通:“皇后莫非是让你我,借南阳之便,锻造构造诸器,运往……洛阳?”

袁术笑道:“若皇后真有此意,你我又恩若兄弟,岂能不效死力。”

“喏。”

“末将在。”朱灵抱拳出列。

“文谦。”

“然也。”陈宫笑答:“贼酋有三,于毒、白绕、眭固。诱其兵分三路,再逐破之。”

“喏。”

“敢问明公,计将安出?”朱灵起家问道。

“喏。”

“卑贱在。”李整起家出列。

袁术悄悄点头:“南阳乃龙兴之地,物华天宝,人杰地灵。‘北蓟南宛’,足见一斑。”

“本来如此……”何苗终究觉悟:“皇后让你我扼守南阳,但是此因?”

“与我同守顿丘。”曹操三出将令。

“诸位一起辛苦。”曹操这便为帐内诸校,引见陈宫:“陈公台,乃操新募长史,兼参谋军务。诸校当深敬之。”

“我本就是南阳人氏,理应避嫌。”时至本日,何苗焉能不全知:“然公路却百无忌讳。皇后之以是许你我结伴随行。便是想将南阳太守之大任,稍后交给公路吧。”

“荆州刺史王叡,上表劾奏府君监守自盗,剥削军粮。不知,可有此事?”宾主落座,何苗笑问。

何苗又笑:“王刺史,疏中言道:为灭黄巾,州郡所募兵丁,奋勇抢先,多立军功。然如有功不得赏,且食不充饥,衣不蔽体。久必生乱。”

“仲雄。”

“多谢河南尹体恤。”秦颉心领神会:“本日仓猝,未有筹办。待略备薄酒,他日当请河南尹,与袁校尉过府一叙。”

“文博。”曹操看向麾下第一善战虎将。

“噤声。”袁术低声呵叱:“谨慎隔墙有耳。”

“守东武阳,坚壁清野,依令行事。”曹操一出将令。

袁术眼中精光一闪:“恰是如此。”

“贼众势大,恐兵力不济。速带我将令,往陈留一行。请陈留太守,我之故交,‘八厨’之张邈,待为募兵。”曹操四出将令。

“见过诸校尉。”陈宫亦回礼。

南阳太守秦颉大惊而起:“此乃弃市大罪,岂敢轻犯!”《汉书·刑法志》:“守县官财物而即盗之。已论命复有笞罪者,皆弃市。”

“好说,好说。”何苗更加笑容可掬。这便与袁术双双起家,告别拜别。

“传我将令:为就近取食,命东郡各县,将仓中军粮,分批运往东武阳、濮阳、顿丘三城储备。”曹操再出奇策。

“末将在。”乐进抱拳出列。

“诸位依令行事。兵发讨贼!”

废史立牧,自取其祸。乱世将至,与其寄身洛阳,如无根浮萍,高低无依。不如扼守一方,作壁上观。待时势明朗,是合纵连横,还是北投新主。自有定论。

待落座,曹操遂言道:“黑山贼众于毒、白绕、眭固等,裹挟大河两岸水匪蟊贼,一起攻入东郡,今已达十万众。当如何破敌,还望公台教我。”

“守濮阳,招募义勇,补葺城防。”曹操二出将令。

“服从!”

“叔达有所不知。”袁术娓娓道来:“蓟国善冶铁、利构造。传闻,蓟国诸多构造术,皆南阳匠人北上带去。略加改革,遂成利器。故凡有蓟国构造器流出,南阳不日必可仿造。然‘用人物,须明求’。不告而取,与盗贼无异。因而,南阳冶家多北上蓟国,开设分号。乃至举家迁往蓟国,南阳旧肆,反成分号。如此一来,蓟国构造器,便可在南阳制造。故有‘北蓟南宛’之说。时至本日,河北(大河之北)商家,多往蓟国采办构造诸器,而河南商贾,多就近前来南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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