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郑博,何许人也?竟能与荀氏二子并列。

“擢升文安令荀衍为朝黎守,治渝阳,秩二千石,银印青绶。兼领蓟王宫行人。”

“除太学博士赵岐,为滏阳令,秩千石,兼领蓟王宫行人。”

先前朝廷俸禄,钱谷参半。蓟王百官,则尽取蓟钞。现在天下效仿。正因蓟国一石谷,作价三百钱。二十年如一日。再加蓟商通行四海。外洋珍货,源源不竭,贩入大汉。故蓟钞采办力,有增无减。

“擢升滏阳令荀谌为三川守,治中川,秩二千石,银印青绶。兼领蓟王宫行人。”

叔侄之争,亦无益弊。随董侯迁都关东,史侯避入巴蜀,合肥侯顺下江左。三地亦与河北比同。蓟钞大行其道。江东、巴蜀,历代积铜,源源不竭,北运蓟国。回炉重铸成四出五铢。天下币制,垂垂一统。

郑玄遂以“千里留白书”,奉告诸友。成为一段嘉话。天下名流,学优则师,师优则仕。出为千石城令,得偿所愿矣。

“封郑博为渝阴长,秩三百石,‘铜印黑绶’。另赐铜钱五万,蜀锦十匹,四时朝服及匹马轺车一驾。”

二荀出为郡守,幕府右丞荀攸,与有荣焉。特别荀衍乃荀彧三兄。论族中辈分,荀攸需唤叔父。且二荀政绩,位列荀氏六长之首。择其良好而升迁,理所该当。

果不其然。

“臣,荀闳,服从!”

陈信、陈光,乃陈少师二子。陈氏一门六子,俱入太学坛。今太学博士祭酒,乃陈少师宗子,难兄难弟之陈纪。于党锢时,发奋着书,号曰:《陈子》。难兄难弟之陈谌,亦被蔡少师举为“王学祭酒”。

“五经博士荀愔,加‘太中大夫’,秩比千石。领文生长。”

中书令赵娥,三取王命,当殿朗读:

“臣,陈光,服从。”

“太学博士赵戬,加‘太中大夫’,秩比千石。领渝阳长。”

中书令赵娥,座前宣诏:

“臣,陈信,服从。”

三百退隐,为一县主官。如何能不慎重。

蓟王冠冕入殿。百官寂然,王上必行封赏。

初授官职,另有犒赏。亦循旧例。荀绍、荀闳,乃荀氏俊才。三百退隐,二千及冠,当可等候。

“和民一众,不知法不成;变俗易教,不知化不成。”

竟是儒宗独子。

稻香浓烈,耐久不散。

“臣,赵戬,服从。”

和民一众,变俗易教。便是向化使然。

又待世人归位。

蓟王所封,皆是国中名师宿吏。且久随蓟王,忠心可鉴。东境郡县,虽草创,然大小辽泽,渔盐之利,稻作之益。显而易见。向化岛夷,在朝安民。乃世人平生所愿。特别以圣贤之道,教养蛮荒。更是蓟国大儒之毕生夙愿。

孙嵩因助赵岐,而名闻天下。二人乃至好老友。门下督郑泰奉王命徵辟儒宗时。恰逢赵岐叔侄,并孙嵩亦在。因而一同徵为太学博士。时三人惊奇不定,不知同为六百石官,如何能表太学博士。

“臣,郑博,服从!”

陈纪又因举慈明先生有功。蓟王擢其为门大夫。领双二千石俸。因著书立传,故被太门生,尊为“陈子”,亦称“陈大夫”。乃太学坛,仅次于儒宗郑玄之经学大师。五弟陈信、六弟陈光,年富力强,远未称老。出为一县之长,合法其用。

“臣,赵岐,服从。”

蓟王言道:“孤闻,‘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高于岸,流必湍之’。然孤又闻,‘疾风知劲草,国乱显忠臣’。既为忠良以后,岂有,不助孤一臂之力,匡扶汉室之理乎。”

“故礼之教养也微,其止邪也於未形”。又曰:“养士之大者,莫大虖太学;太学者,贤士之所关也,教养之本原也。”是故,“《(左)传》曰:‘蓬生麻中,不扶自直;白沙在泥中,与之皆黑’者,地盘教养使之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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