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但且说来。”

广宗县境,车骑将军大营。

巡查一圈,便有兵卒来报。言,合众将军王国有请。

边章,亦是金城人,本名边允,暮年与韩遂俱闻名西州。同被乱军裹挟入伙。

“说!”

试想,这些来源不明的宝贝,也只能售卖给行迹不定的丝路游商。此地之物,带到彼地;关内之物,带去西域。如此展转腾挪,感染血泪的禁器,自当被胜利洗白。

“本来如此。”臧霸亦是大将。这几年耳濡目染,在两位府丞身边亦多有长进。回想凉州与西域山川地形图,这便幡然觉悟:“二位府丞,欲取河西四郡乎。”

对贼军而言,这便是游商存在的庞大代价。

阎忠仓猝回礼:“十万兵士,二郡百姓,身家性命,皆系于将军一身。将军当早做防备,切不成掉以轻心。”

五万雄师,一万辅军,数千工匠,依山下寨。抢修障城、烽燧。长城多有损毁,墙基犹在。修复不难。此地东距金城约四百里。不远不近,雄师三日可达。得知此动静,构筑金城关的边章,自当更加尽力。

“何人可称忠义?”王国再问。

与先前单车入营分歧。此次,安玄将商队大半迁来,在营中军市搭棚售卖。安玄本就是豪商,又与合众将军王国私交甚好。边章亦与安玄是旧识,自未曾拦住。

阎忠躬身答道:“所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将军乃世人共举,名正而言顺。三十六部羌渠,虽贪财却一定寡义。只需得世人大力互助,即便北宫与李将军突然发难,将军亦足可立于不败之地。为今之计,当暗中联络忠义之士,觉得助力。”

与本来单单一道城墙连接东西分歧。此时修造的乃是范围弘大的关隘。

将冀州黄巾,逼入绝境。

“二人名著西州,皆是豪杰。正合我意。”王国这便下定决计:“智囊可有劝说之法?”

臧霸仍满脸不解:“此地甚是荒凉,且不宜耕作。距河西四郡,凉州东部数郡,皆甚远。乃是一块飞地。且四周皆是羌人部落……”

批阅最后一册公文,已是鸡鸣时分。卢植这便起家,洗漱换衣,方才卧榻,忽听帐外呼声四起。

“民从何来?”臧霸不由问道。

与此同时,安眠豪商安玄,也已到达金城津边章营地。

“可有非常?”卢植再问。

嗯……安玄去边章营地久驻,究竟是何意?

论营建城池,蓟国当数天下第一。修建诸材何必西域运来。依山而建的龙窑,和围满山脚的砖窑,已产出第一批硬陶水管、空心汉砖、云纹瓦当。堆以备用。万丈高楼高山起。城池也是一样。通渠引水,地下管网,一出一进,皆是重中之重。

听闻安玄在边章营中立市,从将军府返回的韩遂,久久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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