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幕府车驾出东口驿,入关中。车过汧县,渝麇侯耿协,出迎十里。

说白了,阵营分立,还是好处之争。

“但是孔夫子二十世孙、太山都尉孔宙之子。孔融,孔文举。”董重焉能不知。

“戋戋小事,不敢言谢。”杨彪亦举杯。

后受时任司徒的杨赐征召,为司徒掾属。年初,何进升任大将军,杨赐遣孔融登门道贺。因门人怠慢,未及时通报,孔融怒把名刺夺回,自责而去。大将军觉得有失脸面,欲派剑客追杀孔融。便有来宾进言:“孔文举有盛名,大将军若与其树敌,四方之士皆会相随而去。不如以礼相待,使天下人皆知将军胸怀泛博。”

董重这便觉悟:“因可假我之手,肃除内宦。孔文举才愿屈就我门下。”

熙熙攘攘,利来利往。

洛阳城中,骠骑将军府与大将军府,相互角力。

十三岁时,其父孔宙归天,孔融哀思过分,需人扶才气站起,州里因赞其孝行。逢党锢,名流张俭为中常侍侯览所恨,密令州郡缉捕。张俭与孔融兄长孔褒为至好老友,因而便逃到孔褒家中。恰逢孔褒不在。时孔融年仅十六,张俭以其年青,未奉告原委。孔融看他宽裕,便对张俭说:“兄长虽未归,莫非我就不能做主收留你吗?”遂留张俭藏于家中。

所谓大树底下好乘凉。若能傍上蓟王这株大树。三兴炎汉二百年。各家繁华繁华,自当再续二百年。

今有关中各大族之家主,齐聚渝麇侯国,为蓟王拂尘。其意,不言自喻。

天生刘三墩。蓟王又岂能不知。正如少时,恩师所言。朱门、豪门皆是百姓。权贵附汉而兴。便是所谓既得好处者,握有大量资本。亦当妥当安设。慎重以待,断不成轻视。

标本兼治,才气泽被千秋万世。

两府背后的明争暗斗,实则为朱门与士族之争。世家朱门,借大将军何进之力,把握大权。而两汉以来,逐步强大的士族,亦想借董重之力,分一杯羹。

以自带的后代目光来看。随皇朝更迭,总有勋贵鼓起。不过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罢了。终归是风水轮番转。

“本来如此。”董重这才觉悟。

外戚与寺人相杀,几成常例。

都护西域辅汉大将军,蓟王刘备。高官显爵,自入长官。渝麇侯为蓟王举荐。席上作陪之人,皆是今汉世家之主。所谓兴今汉之六大师族,多已名存实亡。更有如窦融、梁统二家,因先人弄权而身故族灭。

窦太后虽成孤家寡人。然永乐董太后,却有骠骑将军董重,引为外戚。董重借剿除黄巾之功,而获大权。揭幕府与大将军何进,分庭抗礼。

孔融少有异才,勤奋好学,曾受李膺赞成。后与平原陶丘洪、陈留边让并称于世。

内有孤家寡人窦太后,外有孤臣蓟王刘备。遂成了摆布局势的关头人物。

董重欣然应约,与曹操同往。

“未知也。”董重一愣。

美意难却。刘备遂入城赴宴。

剩下豪门,或凭借寺人。或入鸿京都学。或北上四方馆、西进四海馆,投奔蓟王。不一而足。

目前更甚。陛下有嫡母与生母二太后。另有何皇后。三足鼎立。

然,无益有弊。一方面稳固了皇权,另一方面又形成外戚擅权。《后汉书·皇后纪》:“东京皇统屡绝,权归女主,外立者四帝,临朝者六后。”足见一斑。

比起洛阳城内,你死我活的外戚相争。曾帮手光武复兴汉室的世家大族,已开端押注蓟王刘备。

听闻,日前董重得杨彪保举,拜孔融为长史。孔融又举东海郯县人王朗等旧识入府。骠骑将军府,阵容日隆。大有与何进比肩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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