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肥侯所求,乃是天下。”袁绍略作考虑,遂问道:“此事,伯业、公路,知否?”

当时,二戚又岂甘心,将手中权益,拱手相让。二戚之争,遂变君臣相夺。二戚必行抵赖。推托曹节身后,尚书台群龙无首,乃至存档丢失,亦情有可原。诸如此类,定不会让合肥侯等闲如愿。如此相互角力,各不相让……

“募集多少兵马。”太后问道。

合肥侯若得助力,何尝不成,自行称帝。

“幸不辱命。”三人抱拳答曰。

“各式皆好。若游学皆如此,弟岂用人催促。”袁叙答曰。

虑及此处,张俭脱口而出:“二日并天。”

“速去投帖,相约胡姬酒坊一见。”

“少府所言极是。”胡毋班言道:“故主公命我来求:少府可否代为彻查,还天下以明净。”

“何故知之?”袁绍落座发问。

待堂内只剩兄弟三人,袁叙这才从袖中取出密信,呈于袁绍劈面:“兄长且看。”

“敢问少府,若证《废帝圣旨》乃出矫诏。又当如何?”

“曹兖州、孙豫州,安在?”

“兹事体大,不成不防。若先行泄漏,恐为人所乘。”暗忖半晌,张俭言道:“宜当暗中行事。”

“禀少府,乃为国事而来。”胡毋班收拢心神,将前后诸情,娓娓道来。

张俭此来,另有目标。二戚相争,朝臣分立。眼看大乱期近,惊闻《废帝圣旨》乃出黄门矫诏。若今后处上溯。废帝不当退位,少帝本不该后继。然,即便矫诏肯定无疑。依今时本日二戚之权势,必不肯等闲苟同。废帝早已元服,且聪明机辨,不在先帝之下。一旦重登大位,必行集权亲政。

“竟有此事。”何后目光闪动,心机莫辨。

家门兄弟,断不成萧瑟。即便昨日赴宴,残酒未消。袁绍亦起家想见。

“且各自归营,他日必有重赏。”

昨夜置酒高会。本日休沐,党魁犹在熟睡。只因胡毋班本就是党人,且位列八厨当中。故引入内舍静候。

少顷。党魁张俭,洗漱换衣,赶来相见。

“季友所为何来。”既是翅膀,张俭自不见外。

西园,长乐宫,长秋殿。

“咦?”袁绍心中一动,略作考虑,这便表示摆布皆退。

“临来时,姐命弟问:重登大位,可乎?”袁叙答曰。

不料何后竟问起家事。冯芳答曰:“小女将将及笄,尚未嫁娶。”

“有家门照顾,必大有裨益。”袁绍意味深长:“待学业有成,先举孝廉,为郎官。不出三载,当出为二千石太守也。”

从弟袁叙、袁胤(yìn),双双登门。汝南袁氏,天下王谢。先前,二人结伴南下,先往南阳,拜访从兄袁术。又顺访合肥。一起玩耍,本日乃归。

“冯校尉留步。”何后忽道。

十里函园,兰林里。河东太守袁绍别馆。

查验封泥无缺,袁绍这便取书一观。

“逮至尧之时,旬日并出,焦禾稼,杀草木,而民无所食。猰貐、凿齿、九婴、大风、封豨、修蛇皆为民害。尧乃使羿诛凿齿于畴华之野,杀九婴于凶水之上,缴大风于青邱之泽,上射旬日,而下杀猰貐,断修蛇于洞庭,擒封豨于桑林。万民皆喜,置尧觉得天子(注①)。”张俭眼中,闪动戾芒:“置尧觉得天子!”

“皆在京中。”

“门生,亦如此想。”胡毋班言道。

“今有南阳太守袁术,出身王谢,尚未婚配。不知校尉,觉得如何?”何后说媒,乃为皋牢袁氏也。

“门生,辞职。”胡毋班大喜而归。

“《废帝圣旨》,告庙后,封存于灵台。太史令单飏,与我乃是故交。查验此书,当无不当。然尚书令曹节新丧。尚书台无人主政,尚书令一职,二戚皆志在必得。孔殷间,恐难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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