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陈琳,亦受益匪浅。可想而知,许子远耳濡目染,必一日千里。

俗谓“双拳难敌四手”。安眠如何能抵抗。

再加与蓟国互市互市,互利互惠。好处拘束,不成豆割。蓟王煞费苦心,为草原各部,督造“台邑”。其目标,不言自喻。

“回禀主公,臣思平乐《秦汉之盟》。”卢少保果有远见。域外大国,蓟王已与秦后和亲。若再攀亲贵霜,独剩安眠,必心生猜忌乃其一。且蓟王早定,“反·远交近攻”之计。贵霜扼葱岭之西。其国境狭长,若取北身毒广袤之地。又与蓟国和亲,背靠西域,再无后顾之忧。必尽力西顾。安眠与罗马,本就是夙敌。因同与蓟国攀亲。贵霜必许以厚利,压服罗马,二面夹攻。

草原事毕。朝议持续。

蓟王问政,先卑后尊。

再议,乃缓兵之计。

“西域都护府上疏,言,贵霜王乞降亲。”中丞贾诩持芴跽奏。

草场不敷豢养。台邑更助(存)量长。久而久之,大汉再无边患。

身边报馆右丞卫觊,闻弦歌而知雅意:“恰是此因。”除此以外,熟谙各署寺,行事流程,结识京中同僚,亦有助于出为外官。

鄙谚谓“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自断财路,天人共戮。

比二千石以上。此时发声。撤除自我观点,亦从先前百官进言中,择选良言,融会贯穿。毕竟位高权重,才干过人。论为政之道,施政心得。二千石,远超千石。洋洋洒洒,字字珠玑。

朝堂堪比书院。令陈琳始料不及。

比起简易樊笼。台邑堪比城邑。撤除不占天时。还足可遮风挡雨。更有甚者,牛羊皆是牧人首要资产。豢养于台邑以内,各部大人,足可放心。

此时,诸国老,已从二千石进言中,获益很多。除利弊得失,皆已言透。更有甚者,国老可判,在坐二千石,大家情意如何。何人附和,何人反对。附和者多少,反对者又有多少。皆一清二楚。

可想而知。台邑一出,必流行草原。

两端牛,值五千钱。

府事毕,国事起。

国中大事,自是东境大建无疑。

须知,蓟国新谷,一石三百钱。一石谷,可贩三百石(饲)料。

只需言之有物,皆可面陈于蓟王劈面。

果不其然。蓟王这便定计:“传命西域都护府,此事再议。”

“诸位觉得如何?”蓟王实无不测。

诸君言罢,再问国老。

详细施工,当由工匠因地制宜,无需拘泥。

二国使又问,各部大人,惜草如命,不肯掘土筑台,该当如何。

若为国之名臣。只需于国无益。即便众口一词,亦会力排众议。振聋发聩,掷地有声。

中夏地薄,王母早知。

心念至此,陈琳这便收拢心神,洗耳恭听。

蓟王又笑,此亦不难。疏浚河道时,所掘淤泥,足可筑台。

《周易·系辞下》:“服牛乘马,引重致远,以利天下。”服牛、乘马,皆是良畜。

“喏。”贾诩伏地领命。

所谓见仁见智。蓟国朝堂,堪比百家争鸣。且绝非学术之辩,乃是治国之论。即便一言不发,只需侧耳聆听,亦大有裨益。

如此说来。蓟王问政群臣。集思广益,分三阶段:

《居延汉简》,“三坞燧长(官名),居延西道里(住址),公乘(爵名)徐宗,年五十”,“宅一区,直三千;田五十亩,直五千;‘用牛二,直五千’”。

众议、合议、决定。

先前疏浚河道,草原各部,皆兴趣寥寥。现在掘泥造台邑,各部大人,好处牵绊,如何能不经心极力。蓟王此计,一石二鸟。可谓,分身齐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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