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心机莫测‘小史侯’。”董太皇怒极反笑:“朕,当真小觑了他。”

“陛下何故如此。”董重蓬头垢面,颤声相问。

“姓甚名谁?”

二人与少帝目光一碰。这才信觉得真。

“不出三日,洛阳兵马,皆入我儿之手。朝中百官易位,江山恐将易主。”何后气定神闲:“蓟王醒时,天将变矣。”

“我等实无贰心。陛下如此行事,难道令天下寒心。”何苗亦道。

“喏。”小黄门奉承一笑。

“吕布!”何苗如何还不觉悟。定是吕布命人谎报军情,尽遣二戚兵马离京。乃至守备空虚,彻夜为少帝所乘。

少帝笑答:“如火军情,皆由八关都尉传来。然关外究竟如何,二位将军又岂能知。”

“喏!”

挥袖命细作自去。赵忠进言道:“陛下此举,乃为自保也。”

见二人低头沮丧,不置一语。

董重、何苗,躲无可躲,被压在丛丛尸身之下。

“陛下诏命:二戚滥权废公,祸乱朝堂,着令后将军兼领并州牧董卓捕治,支出黄门北寺狱。”董卓龇牙一笑:“二位将军,且奉诏吧。”

“胡车儿。”

少帝笑道:“蓟王鼎立三宫,共扶社稷。然为一己之私,二位将军各据半壁朝堂,争斗不休,乃至朝政尽毁。且早生废立之心。董骠骑,欲立王美人贵子;何车骑,欲立太后麟子。然,唯有蓟王,力排众议,立朕为帝。可贵关东群贼三路来攻。二位将军,尽遣兵士上阵,乃至守备空虚。终为朕所乘。”

董太皇震惊之情,溢于言表。

西宫,人去楼空,酒香未散。

“陛下,欲将我二人,作何论处?”董重问道。

按剑之人,恰是后将军,兼领并州牧董卓。

“陛下好计算。”何苗怒不成遏:“却不知,太皇并太后劈面,又当如何。”

“喏。”便有亲信宫妃,前去园中传命。

“陛下安在?”董重脚踩踏板,居高低问。

亦有黄门细作,冒死来报:“禀太后,何车骑中伏,被陛下所拿。”

“禀骠骑,陛下正在前殿,与太傅等人,商讨军情。”小黄门灵巧作答。

“陛下命人传诏董骠骑并何车骑入宫相见。不料却暗伏甲士。二位将军,二位将军……”

车夫御者,见势不妙,各自弃车而逃。便有死士强行登车,亦被乱箭射翻。

“何故深夜披甲立于此?”董重仍后知后觉。

又上行数步。目光所及,只见一人按剑立于阶上。阔面饶须,腰大十围。

阶上虎贲郎,列队划一。各个坚甲利兵,威武雄浑。闻人马嘶鸣,便有小黄门赶来接驾。

“陛下如何?”董太皇已被轰动。

便有玉堂殿黄门细作,星夜来报。

头顶乱箭吼怒,身边血光四溅。董重、何苗,何曾见过如此阵仗。特别何苗,一时屁滚尿流,哭爹喊娘。不竭有亲信死士,瞋目圆睁,横尸阶上。血流成河。

待五花大绑,押入大殿。

“彻夜过后,朕手握京师兵马。南北二宫,侵占将军以降,五官中郎将、虎贲中郎将,皆忠心不二。再有左、右中郎将,扼八关,据河洛。猜想,自无人再生非议。”少帝心中,并无绝对掌控。

见帘内何后,无动于衷。长乐太仆赵忠,代为问道:“细说详情。”

然不得不说,出其不料,夺二戚兵权。再尽收翅膀,将先前被无端免除,居于陋巷的朝中百官,悉数官复原职。待朝野高低,禁中表里,皆忠于少帝。夺嫡之危,可解矣。

眼角余光,忽瞥见一雄浑虎贲,面色不善。董重这便立足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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