蓟国七月初立国。八月便要案比。上计令陈逸马不断蹄,来往各县,统计编户齐民。

日积月累,熟能生巧。

“你肯定?”马驹儿也一脸惊奇:“这匹瘦马,别说骑乘,便是种田亦力有不逮。如何能称宝马?”

何事可为,何事可不为。何事千万不成为。皆让羌民气知肚明。有道是不知者不罪。若明知故犯。便怨不得旁人。

这便与马驹儿双双挤上前去。

等学成退隐,政务已得心应手。

排建的五层干栏重楼,油漆新干,木香扑鼻。

“也是。”潘獐儿也没甚么好体例。

一时神游天外。

稼穑不必马驹儿操心。放羊才是第一要务。

潘獐儿不由一愣:“这就是你说的宝马?”

故而属楼桑官吏,被抽调到五县最多。

“噢!”

楼桑南溪。

多亏义舍良医救治及时。马驹儿母亲捡回一条性命。

“有事?”过了半晌,马驹儿问道。

“朱獾儿怎没来?”马驹儿随口一问。

幸亏余下五县,体例健全。年年案比上计,未有疏漏。

“乃是从苏双年熟行书的《相马经》上看到的。”朱獾儿挠了挠头,憨憨一笑。

马驹儿这便将在船舱内结识的孤寡老丈,接回家中。全当祖父扶养。

刘备不及成年,便南征北战,经常出门在外。黄叙、太史慈,魏疏,另有再厥后的潘獐儿、朱獾儿,马驹儿等一众少年,常日里没少受她的照顾。

“马驹儿。”潘獐儿排闼而出。在家未寻到,知他在放羊,这便赶来后院。

“黄马黑喙称騧(guā)。”朱獾儿笑道:“别看它肥胖,但这匹马脚程迅疾,普通驽马望尘莫及。”

树下林间草甸,羊儿散落四周,落拓的咀嚼着嫩草。

疗养半月,第一批搬入新房。偌大的重楼,母子二人居住,实在过分空旷,亦过豪侈。

母亲便做主,许配给了刘备少时老友,临乡侯府洗马,苏双。

这便眉头一皱,傲气自生:“你是何人?”

明天是跑马日。

又以清溪为界,辟成北溪、南溪,二街衢。每衢分五百户。羌人善牧羊。出后院,林中野地长满苜蓿,可割来豢养。前院便是良田,户户五十亩,下楼便可耕作。

正值稻作淡季。

“对。”朱獾儿笑着点头。

“你们来啦。”朱獾儿咧嘴一笑。

“你不晓得?”潘獐儿反问。

“怎了?”

再加里魁、衢长皆是羌人。汉律法规,用羌语口口相传,奉告族人。

“去寻朱獾儿。”

出后院便是西林。马驹儿正仰卧在一株老树枝杈,目光透过班驳的树叶,望着白云舒卷的碧空。

豆丫姐,名‘蔓’。乃是刘氏老族长,九叔公家的长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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