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命休矣!

“标兵言,乃吕布前锋。”张勋恭敬仍旧。

广陵金城,州治。

先登死士,惨叫坠城。

“吕布客卿陈国,何故至此。”闻飞将之名。饶是纪灵,亦不敢粗心。

“不敢。”

纪灵躬身立于阵中。双目如电,气喘如牛。先前冒死登墙,耗损过火。趁机结阵,规复力量。只需守住身后云梯。先登死士,便可鱼贯翻跃城头。持弩阵中,突施暗箭。

待车驾入营,中军大帐,将将立起。

城下兵退如潮。惨叫模糊入脑。曹豹咬牙起家。只见血流成河,四垒积尸。残肢断臂,满地肚肠。血腥劈面,竟无处落脚。

见张勋等人赶到,便龇牙一笑:“因何鸣金。”

“都尉,都尉!”见骑将落马,守军齐援。

“且留尔狗命!”敌将嘿声一笑。如灵猿挂树,翻下城去。

“哦?”陶谦遂看麋竺。

却听吕布好言欣喜道:“别驾即来则安。待明日,见吕某为徐州解兵。”

高高撩起,顺势下劈。

陶谦,本就人老气衰。累日衣不解带,角楼督战。寒气侵体,传染风寒。三日前,病情减轻,难以支撑。唯抱恙归养。何如心忧战局,竟一病不起:“速引吕车骑,入城相见。”

便有一将,领数骑打马登城。人借马势,挺槊斜刺空中。

广陵子城。

周遭重甲矛兵,猝不及防,纷繁惨叫毙命。

但见敌将,浑身浴血,好像厉鬼。手持斩马、环首,是非二刀。如虎入群羊。双刀轮斩,残肢崩断。刀锋过处。丛丛兵卒,碎成一地。

本来如此。麋竺仓猝进言:“淮南联军数万,陈兵十里。大将纪灵,有万夫不当之勇。将军切莫轻敌。”

合甲坠马,八素七荤。天旋地转,眼冒金星。不等骑将回神,阵后忽起惨叫。

“何故出兵?”曹豹犹未回魂。只需斩杀守将,军心必崩。一鼓作气,广陵可下。何故克服出兵。

盾阵四分五裂。人马恍惚血肉,难分相互。背上骑士,腾空飞出。连砸梯上数人,滚落城下。存亡不知。

斩马刀,血肉挂坠,豁口如锯。

“敢不从命。”见两军阵前,吕布谈笑自如,豪气不减。麋竺亦稍得心安。

“速去速回。”城下安营,来者不善。坐视麋竺单身涉险,陶谦亦是无法之举。稻草拯救。唯有“死马当活马医”。

莫非我曹豹,命不该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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