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配黄金假面,身披镶金希玛蒂恩(注①)长袍,端坐大理石王座。
“且召来一见。”
军市令樊章,亦笑答:“主公岂不闻‘大模糊于市’乎?”
“‘鸷鸟累百,不如一鹗’。”话已至此,蓟王毋需多问。
“为军市丞。”沮授对曰。
蓟王金口玉言:“先为守相。”
自蓟王,兼督四州。河北吏治,渐与蓟国比同。一国吏治,广输河北。乃至无人可用。故双博士祭酒服虔,前后二次上疏。先,求立“备吏”;再,求设“守令”。今,皆成蓟国官制。
“臣,惶恐。”徐宣诚惶诚恐。今不过四百石长吏,岂能直升二千石国相。
话说,少吏升任功曹,需历练多年。升迁挨次,大略为:诸曹书佐、诸曹掾史、主簿、督邮、五官掾、功曹、守令(长)或(州)处置。
艾蕾蒂娅之名,与厄勒提亚同源。
沮授言道:“可先为城尉。”
“臣,举一人。”不料竟是军市令樊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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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勒提亚(Ειλειθυια),“来助者”。古希腊催产与难产女神,神王宙斯与天后赫拉之女,战神阿瑞斯与芳华女神赫柏之姐妹。
言下之意,封赏又前后。先赏需功劳后补。且行摆布逢源,位卑言轻,断难成事。
“子昭,所举何人?”蓟王笑问。
历代女祭司,皆冠以此名。掌族中子嗣繁衍。亦是王之助手。建言献策,献祭众神。
王营、李条,知恩图报。船人七千家,悉迁条支国,强大声望。
“广陵徐宣,‘体忠诚之行,秉直亮之性;清雅矗立,不拘世俗;确然难动,有社稷之节’。”不料沮授,评价如此之高。
语出罗马天子图拉真。
“臣,领命,谢恩。”徐宣肃容下拜。
“喏。”
蓟王命将作寺,悉数改革为新式构造船。另配斗舰十艘、艨冲百只。择精干健儿,千大家伍。先于大营苦练成军。再随守相徐宣,领受条支国城港不迟。
蓟王遂以国事相问:“安眠遣使,割条支国,与孤通市。宝坚,觉得如何?”
谓背景吃山,靠水吃水。二人皆是善水良才。
希俄斯岛,西女国王宫大殿。
军正沮授,开释道:“宝坚当知,此乃‘先封’也。待积功后补。且条支国,兹事体大。夹于大秦并安眠,二大强国间。官卑,不敷以镇之。”